“哦?那你都和他说什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说了薛仁昌喜欢对面凝香阁邵家班的一花旦,还说了,这薛仁昌不能吃花生,凡是与花生有关的东西一概不能沾,这条街上各个酒肆饭馆都知道,只要是这薛公子来了,炒菜的油也不能用花生油。”
“为什么?”
“听说是只要沾一点花生有关的东西就会气喘难受,不碰就没事,具体什么原因,没人知道。”
“那他今日来你们这儿,你们都给他上了几个什么菜?”
店小二听出些苗头,担心他是官府来查案,马上慎言道:“小的今日没有伺候薛少爷,具体什么菜小的不清楚。”
沈露华也意识到,这事须得由官府出面,同时还得弄清楚薛仁昌的真正死因,她也不再多问,从怀里摸出钱袋子,正准备拿银子付账,只听得哐当一声响,包间的窗子从外面破开,滚进来一个黑衣蒙面人。
黑衣人手持利剑,朝着沈露华刺过来,店小二当即吓得钻到桌子底下,沈露华则眼疾手快地抄起身下的椅子一挡,椅背被砍断,她的手也被这强劲的力道振得发麻,再握不住那半截椅子,便顺势朝着黑衣人砸了过去。
黑衣人哪能被她砸到,轻松避开,眼看黑衣人又是一剑朝她刺来,她侧身一躲,并喊了一声,“沈悰!我知道是你!”
黑衣人愣了一下,她趁机抓起桌上的茶壶朝他扔了过去,被他挥剑挡开。
她忽然又不躲了,“你今日杀了我,你自己也跑不掉,宋彦卿他不会放过你。”
沈悰这些日子气恨难平,好不容易歹着一个她落单的机会,岂能轻易放过她,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杀了她直接出城回屹石山,他宋铭再大的能耐,无凭无据,敢跑到军营里去抓人?
他依然不置一词,既然她不躲了,他也不手软,持剑朝着她的心口刺过去。
沈露华知道这话吓不住他,她的真实目的,主要是为了放松他的警惕,将刚刚从袖袋里拿出来攥在手心里的辣椒粉包趁机朝他的眼睛扬了过去。
上回用辣椒粉去太后面前装哭,她就发现了这辣椒粉的妙用,让木莲绣了两个荷包,随身携带着,遇上紧急情况,可做防身用,哪想到今日竟还真派上了用场。
沈悰虽中了她的招,她也未能完全避过沈悰的剑,手臂被划伤,血流如注。
她捂着伤口趁此机会准备逃出包间,沈悰忍着眼睛巨痛又追了上来。
她还来不及开门,沈悰的剑又朝她刺过来,她不得不闪身躲避,不料,紧闭的门从外面被人一脚踹开,沈悰刺出去的剑被两根手指堪堪夹住,动弹不得。
宋铭两指一用力,沈悰的剑瞬间碎成几段,他倏然上前两步,一掌拍在沈悰心口,沈悰的身体向后飞去,咚地一声巨响,撞在对面的墙壁上。
沈悰面上的蒙的黑面巾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