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宋府飞驰而去。
宋铭单手握缰绳,另一只手紧抱她的腰身,小心护着她受伤的手臂,在她耳旁轻声说道:“你的马我过几天再让人牵回来,这几天你好生养伤,等伤好了,我就给你。”
她僵直着身体一动不敢动,莫名脸也红了,心突突乱跳,她暗骂自己没用,活了两世,定力这么差,丢人!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她得找点话说,便问出了这几日困在她心头的事情,“宋彦卿,关于那安南国世子伯南珏的身份你可查出结果了?”
“嗯!正准备寻几个熟悉南边地形气候的人过去带寿宁公主回来。”
“我这边有个人,会功夫,从小在岭南那边长大,你看看要不要带上他?”她指的是卢应。
宋铭正愁找不到合适人选,便道:“等我先把手头上的事处理了再带他来让我看看。”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到了宋府角门,宋铭亲自把她送回风和苑,交待无垢将她的伤口重新处理,嘱咐她,没有他的允许,不能让夫人出门。
黄昏时分,宋铭回到北镇抚司,恰好遇到崔振带着一群东厂番子来了,旁边还跟着哭哭啼啼地承恩候夫妇。
崔振骑在马上,脸上漾开一抹假笑,朝着宋铭拱了拱手,“宋指挥使,巧了!咱家接太后懿旨,受理承恩候儿子被害身亡一案,听说你们锦衣卫将尸体带走了,正好,你回来了,也省了我跟你手底下的人多费唇舌。”
宋铭也拱手还礼,扯着唇角笑了笑,他早有预料,也做足了准备与他打太极,便假意咦了一声,“掌印大人,这寻常命案不该由顺天府来管吗?怎么你们东厂还管起了这等琐事?”
崔振要被他气笑了,若非他不知避嫌非要强行插手此案,承恩候夫妇又怎会入宫喊冤,他又如何会接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宋指挥使这话说的,这人命关天的大事,牵扯两大候府,太后也是备加关心,因宋指挥使身份的缘故,为免锦衣卫行事有所偏颇,方命咱家接手,宋指挥使行个方便吧。”
“掌印大人有所不知,我带薛仁昌的尸体回来主要是因为他牵扯进一桩谋逆案当中,需要当成物证,暂代顺天府保管,案子我并未接手,沈岳也还关押在顺天府大牢,若掌印大人要接管,当去顺天府才是。”
“哦?看来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啊!”崔振听他提到谋逆二字,愣了一瞬,天大的冤屈牵扯到谋逆,那也得靠边站。只是谋逆也不能张口就来,承恩候府没落了十几年,只一些旁支远戚在朝中任了几个微末小官,这薛仁昌更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如何能和这谋逆扯上关系,实在牵强!
宋铭则解释道:“具体案情不便透露,我已得皇上口谕,方才将这薛仁昌的尸体带回。”
皇上与宋铭本就是一边儿的,他既然搬出了皇上口谕,又扯上谋逆,崔振也无可奈何。
承恩候有了崔振撑腰,虽对宋铭还是有些许恐惧,但提到谋逆二字,他也忍不住了,“宋大人,我薛家世代忠良,祖上也曾立下过不世功勋,仁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