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今次她突然造访,为的,应该是她前不久买回来的卢应。
“三舅母,您今日怎的有空来看我呀!”进了正厅,她热情地迎了上去,给姚氏行了礼。
姚氏放下手中的茶碗,笑了笑说,“刚刚去给宋老夫人请了安,她身子不大好,我便没有多叨扰,华儿呀,这嫁过来,可还习惯啊?”
沈露华与姚氏相对而坐,答道:“还好!祖母与夫君都待我亲厚,与家里没什么两样。”
姚氏连连点头,提起平昌候府的糟心事,“来这儿前,我去了趟候府!”说着,她叹了口气,“谁能想到,竟能发生这样的事儿!你祖母那叫一个伤心呀!日日在佛前忏悔,看得我这心也跟着一块儿疼呢!”
“祖母仁善,大哥哥从小又肯听她的话,祖母喜爱大哥哥远胜沈岳,哪里能想到,大哥哥竟能如此狭隘糊涂。”
姚氏哀声不断,又说了些不相干的话,方才扯到正题,“昨日呀,我带着瑜哥儿去普济寺上香,经南门大街的时候,差点被一匹快马撞到,当时呀,吓得我魂都快没了,幸好,有个小哥儿一把将瑜哥儿抱了过来。”
沈露华关切道:“怎的这么惊险?三舅母和瑜哥儿都没什么事吧?”
“没事!没事!都好着!要不是有那小哥儿,那就难说了!我多方打听,说这小哥儿是宋家府上的,这不就来了!”
绕了这么大个圈子,不知道的,真要被她给骗了。沈露华故作惊讶:“是宋家人呀?三舅母可知道他叫什么?”
“昨日问他,他不肯说,后来一打听,说是叫卢应,在宋府喂马赶车的。”
“哦!卢应呀!说来巧了,他可不是宋家的,他是我从候府带来的下人呢!”沈露华一边笑着一边唤了木莲,“去把卢应叫过来吧!”
她记得上一世,姚氏是在三年后方才知道卢应是姚家的子孙,这一世她提前把卢应从袁榛那女人手里买来,竟叫这姚氏提前遇上了。
只是遇上了,又能如何?被流放的人改名换姓回了京城,那是大罪,她又怎敢相认?
很快,卢应就来了,按规矩,隔着帘子在外面行了礼问安。
姚氏够着头看了半天,说道:“昨日实在凶险,多亏了这位小哥儿,不若叫他进来回话吧。”
偶尔越一回礼制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沈露华点头说:“卢应,你进来吧。”
卢应在外头应了声是,掀了帘子进来,跪地又一次行礼。
姚氏激动难以掩饰,问道:“这位小哥儿快快请起,你可还记得我?”
卢应站起来,抬头看了看她,又低头回道:“昨日在南大街见过贵人一次。”
姚氏从袖子里拿出一大包银子,起身亲自送到他手上:“昨日还未来得及道谢,小哥就急着走了,这些银子是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