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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露华冷眼瞧着,宋铭比她想象的还要狠,趁着他大乱,直接利用他儿子激怒他,要了他的命。
崔振一旦进了诏狱,东厂势必落入段云手中,形成厂卫一家的局势,太后一党必然坐不住。
温鹤将崔振带走,剩下的人开始清理院里屋里的尸体。
宋铭身上溅了不少血,他走回房里,准备重新沐浴更衣,见房里的地板上有血迹,又叫人务必清理干净。
沈露华惦记得杜妈妈和木莲等人,转身去后罩房里找人,无忧站出来说:“少夫人别急,她们都没事。”
后罩房里,杜妈妈和木莲银杏等人都睡得很沉,这样大的动静没醒,应该是被人用了药,她转身看着无忧,“你们早就知道今晚有危险对不对?”
无忧低头,“少夫人,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跟她们较劲没用!她回房,张涟钦竟站在房门口,目光不善地看着她。
她睨了一眼,提起裙摆进去,直接进了净房。
宋铭正坐在池中想事情,听到有人进来,正要发怒,扭头看见是她,便收敛了怒气,定定看着她。
她走至他跟前,蹲下身子与他平视,“宋彦卿,今夜扳倒崔振,当真可喜可贺,你可是忘了,这背后的大功臣?”
宋铭笑了笑,鬓边的碎发凝结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无端的使得他平和的笑容带了丝邪气,“论功行赏时不会忘了夫人!”
“你是不是在房里找过什么东西?嗯……让我猜猜,是你那日写的和离书对不对?”
宋铭脸上的笑容消失。
她嗤笑,“我一猜就猜到了,是不是很没意思?”
她开始并没有想到他动那个瓷猫摆件是为什么,现在终于想通了,除了找那和离书,还能是什么?
“你未免将我想得太傻了,我会把那个放在房里吗?”
宋铭突然一把将她拉进水里,一声巨响,水花四贱。
外头张涟钦听见动静冲进房中,在净房门口大声问道:“大人,发生何事?”
“没你什么事,出去!”
张涟钦犹豫了一会儿,缓步离开。
她是被宋铭纠着胸口的衣裳落入池中,从水中爬起,抹了脸上的水,强撑着不想输了气势,“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
宋铭拉过她的手臂,将她圈入怀中,“夫人与我成亲这么久,还未行那周公这礼,怨言颇多啊!”
她拿手抵着他光洁的胸膛,尽量让自己与他隔开一段距离,“你休想拿这个吓唬我!你以为我会在乎?宋彦卿,我全心全意帮你,你却拿我当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