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巴结,唯有他,人人惧怕非常。
刘月娘是主,今日来的客人又多,自然不能一直陪在她左右。一时间,她也只能独自一人喝着茶水。
这茶水一喝多,必然是要上茅房,她随手逮了个丫鬟,叫那丫鬟领着她和无忧一块儿往茅房去,边走边问道:“你们府上有没有一个叫连秋的丫头?”
那小丫鬟回道:“回夫人话,有个连秋,在后厨打杂的。”
后厨打杂?那荣濯被关起来,怎么会与个后厨打杂的丫头联系上,并叫她想办法递了封信出来?
“打杂是做些什么?”
“就是洗菜擦地倒泔水这些!”
“能不能叫她来见见我?我府上有人说自己失散的妹妹叫连秋,我问问看,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连秋!”
她说得有鼻子有眼,那小丫鬟不疑有他,指着前面的茅房道:“夫人,这就到了!夫人想见连秋,奴这就去找她过来,夫人请在此地稍微等等!”
她从茅房出来,没等多久,那个叫连秋的丫鬟就到了,穿着粗布麻衣,与后院里那些穿梭的丫鬟天壤之别。
“你就是连秋?”
连秋蹲下行礼:“奴婢连秋见过贵人!”
“起来说话!”想必刚刚她的说辞那丫鬟已经告诉了连秋,她还是重申道:“我是宋铭宋彦卿大人的夫人,你可知晓?”
连秋弓腰低头回道:“奴婢刚刚已经知晓,只是奴婢自小便是孤儿,并无亲眷,只有一个半路相识的干哥哥,奴婢并非夫人要找的人!”
沈露华做失望状,带着声叹息道:“你也叫连秋,那也算是个有缘人,既如此,这点银子你拿着,当是替我那位朋友积德行善,没准过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他想找的人!”
连秋双手接过她递过来的荷包,跪下给她磕头谢恩。
沈露华又递了个荷包给刚刚带路的丫鬟:“劳烦你跑了趟,这个你也拿着。”
那丫鬟大约是看连秋接下了,便也没推辞,接过后给她蹲礼道谢。
她笑了笑说:“这府上宅子可真够大的,这你要是不带路,我还找不着怎么回去!”
丫鬟笑了笑说:“夫人请随奴婢来!”
沈露华慢悠悠地走着,与那丫头东扯西拉,为的就是拖延时间,让连秋有时间将荷包里的信及时收起来,省得这丫头转头去欺负她,抢她那个荷包。
重回后院,人差不多来齐了,刘月娘便让丫鬟布菜,准备开席。
她因中途去了趟茅房,回来时,只能坐最末尾的位置,她右手边儿上那位是刑部侍郎熊禹的夫人江氏,来得比较晚,似乎并不认得她,客气见礼打了招呼,还热情地帮她夹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