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的时候,客栈本已关门,深更半夜,把门叫起,掌柜的见了他们的行头,吓得小腿肚子直转筋,跑前跑后地安排他们住下。
半夜里雪越下越大,客栈里平时人不多,主要是为那些过路商贾提供个歇脚的地方,两条大通炕,那褥子也是臭的。
这群锦衣华服的男人疲乏致极,也顾不得那么多,合衣倒下便睡了。
掌柜的自己单身一人歇了一间厢房,宋铭则把那掌柜的给赶了出来,叫无忧无垢拿出自己带来的被褥铺到掌柜睡的火炕上,将她安顿下来。
而这边张涟钦拒绝与那群男人一起睡通炕。往常出任务也不是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宋铭总会特意嘱咐人将她另行安顿,如今……
等宋铭安顿好沈露华出来,想去照料一下奔劳了一天的坐骑惊影,看到杵在门口的张涟钦,方才想起她,心中明白她的难处,一个女人,与一大群男人睡一张炕上,确实不大合适,又将去大通铺睡下的掌柜喊出来,把柴房的门打开,拿来两床被褥,将张涟钦安置在那里。
柴房没有火炕,但比起在外头扎帐篷也要强上一些,凑合着睡上半宿问题应该不大。
张涟钦却突然哭了,弄得宋铭满腹怒火。
沈露华听见宋铭出去后又跑去折腾客栈的掌柜,本想出去说两句好话,大半夜的,随便对付对付得了,还纠着人不放,不累么?
结果看到柴房里张涟钦对着宋铭哭,马上又折返回来。
口口声声说跟他没关系,大半夜两人在那里互诉衷肠呢?王八蛋!
宋铭拿张涟钦没办法,“你别哭了,若是嫌累嫌苦,将手头上的任务交给温鹤,明早自己回去!”
“大人,我不是嫌苦也不是嫌累,我……”
“你别说了,这是出任务,你要是还为着你张家这千户的职位,就这么熬下去,我保你无虞,若是熬不下去,我不勉强!”
宋铭说完,甩手去了马棚,给他那匹马又多加了一捆草料。
等他回到屋里,沈露华已经睡下了。
他脱了衣裳钻进被子里想要抱抱她,却发觉她根本没睡着,将他的手推开了,说:“你的手太冰了,别碰我!”
他觉出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又在闹什么,“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他只得闷声平躺着睡了过去。
快天光时,一阵轰响惊醒了所有人。大通铺里的男人穿着衣裳睡的,直接起身去看,说是客栈柴房塌了,宋铭在屋里听见了,急忙穿好衣裳赶过去查看,张涟钦狼狈地从里头爬出来,冻得嘴唇发乌。
掌柜的连忙叫人去厨房给她抬了一大桶热水,叫她去泡一泡,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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