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沈岳瞪大眼睛:“爹,原来你还真会些功夫啊?”
林氏在一旁轻轻说道:“我初见你爹的时候,他长得是真英俊,那时我便在想,若是他也能像那些大将军一样,金刀铁马,该是怎样的英姿飒爽。”
沈潜有近二十多年未触碰这些东西,每日里醉生梦死,耍了一会儿,已累得气喘吁吁,柱着枪停在那里,脑中回想的,是年少时草原上的蓝天白云和盘旋在头顶的鹰隼,以及那自由奔跑的野马。
他歇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十二岁起,跟着你们的祖父披挂上阵,十八岁,在营中被人戏称为小将军,有乃父之风范。”
顿了顿又接着说:“后来,回了上京,就是如今这模样了。”
林氏拿出帕子上前替他擦着额上的汗水,“如今这模样也不差的,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最好的。”
沈潜冲她笑了笑:“这些年委屈你了,你谨小慎微,不图我沈家的势,又肯听我的话,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看到父亲与林氏这样,沈露华莫名就心酸了,那她母亲呢?在父亲心目中,母亲又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年,为何提也不肯提她一句?
夜渐深,第二天还要偷偷离京,大家回了房里,悄悄收拾着自己需要带走的物品。
沈露华没有打算走,祖母想得太简单了,沈岩暗中带回一千精兵暗卫,又与太后相互勾结着,他们想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怎么可能!
沈岩根本无需自己动手,就能将他们沈家的几个人全部拦下,到时叫他们查出,沈家人是想去往平凉卫,那便真的是个大麻烦,待解决掉这个心怀叵测的人,再走不迟。
所以,她得想个办法,让父亲明日走不出沈府。
五更时,沈潜刚起身,正预备叫人准备车马,和顺跑来说,南城兵马司的人一大早跑来敲门,找二少爷。
“南城兵马司?找他干什么?”
和顺答道:“说是南门大街有人被打伤,那人指证是二少爷所为。”
沈潜一时气起,今日正是要跑路的时候,他怎么还惹上了是非,这要是跑了,还不得叫人发揖捕文书?到时候连累一家子人。
没办法,只得先去福寿堂,把此事禀报给了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又能如何?
那今日是暂时走不成了。
沈岳还在门口大呼冤枉,沈潜则心平气和地让人把他带走,打伤了人,该怎么审怎么审,审完了,该怎么赔怎么赔,把这事先了了再说。
到了下午,和顺又来禀报,南城兵马司那边传来消息,被打的人是个富商,不要赔钱,就是要把沈岳关起来坐监牢。
沈潜气了个仰倒,又问他是为何打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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