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本初连连摆手,他就是脸皮稍厚了点儿,还没到不要脸的地步。
“季宁贤弟客气了,此次让你们如此破费,真是不好意思!”
沈露华笑说,“哪里!哪里!本初兄肯赏脸,真是不胜荣幸!”
关琅搞不明白,她跟个穷酸书生这样客气为哪般?
娄本初心中愧疚,知道他们是为了周子方而来,便主动开口说道:“哎!我知道你们是为了子方兄而来,他这个人吧,确实太凄惨了些,不像我们,家中虽穷,遇上收成好的年月,还能接济一二,他留在上京这两年,全凭他自己。”
见他主动提起,沈露华便追问道:“既然生活这样艰难,他那日又是为什么要跟别人争吵,从而导致挨打?”
娄本初道:“争吵并非为的什么诗文,说起来惭愧,子方兄结交到一位贵人,与他同屋那个王文济暗地里偷偷跟踪他,窥得贵人的行踪,强插一足,二人为的此事争吵,后来遇上那个康百户,挨了十杖,王文济躺了十来天一点事没有,他却死了,你们说这事情,蹊跷不蹊跷?”
“你所说的贵人难道是徐正昌?”沈露华蹙眉想着,这徐正昌好像并非好男色之人。
娄本初抓了抓头,很尴尬地道:“当然不是!其实周子方他认得徐大人,徐大人也不见得认得他呢!”
沈露华差点没嘁出声来,搞得那徐正昌多了不起似的。
“那你说的贵人,究竟是谁?”
“户部提举范常平大人!”
户部提举是个八品芝麻官,范常平这个人,沈露华压根就没听说过。
“那你说这周子方死得蹊跷,莫非是与这范常平有关?”她追问。
娄本初摇头,“周子方平日里吃得好穿得好,身体比他同屋的王文济要壮实些,王文济没事,他却死了,这就不同寻常!他死的那天,是蒋牧之去报的官,我本来想过去看看,很快官差便来了,将他的尸体抬走,我什么也没看见。”
怎么还扯上了蒋牧之?
沈露华打算先去见识一下那个芝麻小官,与娄本初又闲扯了几句,打算送他出去,刚下得楼来,便见温鹤领着几个锦衣卫进来。
一楼的食客不少,略有些喧哗,他们一进来,立即鸦雀无声。
沈露华瞧见了卢应,三年不见,这少年长高了不少,倒底是英国公姚家的子孙,这一长开了,就是个英俊的小公子,如今跟着温鹤,也是威风凛凛。
沈露华明显感觉得娄本初有些害怕!现在的锦衣卫比起三年前,风头更盛,看看一楼那些食客,胆小的,吃了一半,已经默默放下银子,悄无声息退场。
她和关琅两人自然不会害怕,两人走在前头带路,送娄本初出去。
温鹤这人长得是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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