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尾随。他这样近的距离看这个人,实在看不出蹊跷之处,为何他在明知轿子里坐的是宋夫人,硬是要上前挑开轿帘?可他分明就是个男子啊!
关琅有些生气了,“你再这样瞎胡闹,我就直接绑了你回凉州,这么大个人了,什么事做得什么事做不得,心里没数?”
沈露华低头不吭声,过了半晌才道:“为什么他娶亲了,你们都不告诉我?”
关琅瞧着她情绪低落的模样,“你与他现在无任何干系,他娶亲也好,不娶亲也罢,干你何事?”
是啊,干她何事?
她又笑了笑,“没有,我就是问问。”
一股酸涩感在心头浓得化不开,这就是妒吧!
关琅勒马停住,她还在漫无目的朝前走着,他不得不出声制止:“你上哪儿去呢?这不就到了吗?”
她扫眼一看,断桥边上第一家,可不真是眼前这座宅子?
她下了马,上前敲门,等了老半天,有个人来应了门,打开一条缝,问道:“请问二位找谁?”
关琅把她挤开,上前拱手道:“我们是余杭来的,前来找小范大人,这是我们的名帖。”
他们进京那天,办了一堆这种假的名帖,方便出门的时候用。那个范常平管着江南一带的盐税,所以,他们就拿了余杭的名帖来。
开门的小厮见他们两人穿着体面,不敢怠慢,客气道:“二位请稍等,小的马上就去通报。”
范常平这人平时打交道的人太多,拿着名帖根本记不起谁是谁,但见这烫金的名帖,又听小厮描述衣着不凡,想也不想,便让人放了他们进来。
范家正厅里,范常平拱手迎了出来,“二位公子,快快里面有请!”
关琅也拱手还礼:“范大人客气了,久闻范大人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是丰神俊朗啊!”
沈露华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二人打哈哈,莫名想起了王文济所说的艳诗,再看看范常平道貌岸然的模样,实在不想与他假客气。
关琅以前在宁州,插足当地的粮盐等物的买卖,深知官盐里的各种内幕,讲起官话来也是一套一套,范常平丝毫不疑有假。
关琅甚至还提出要与他关起门来详谈,范常平也不设防地将看家护院的下人远远打发走了。
门一关,屋里只剩他们三人。
关琅用了对付王文济同样的手法,一只手按住范常平的肩膀,由沈露华来给他提问。
“范大人,今日我们前来,可不是为了做这官盐生意,我们来主要是为了向你打听点事情。”
范常平发觉不对,想要喊人,刚张开嘴,沈露华拿着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颈上,“别喊,喊人你就得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