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松年上头是谁罩着的?”沈露华追问。
范常平苦着脸,讳莫如深,半晌才道:“我跟二位说了,二位出去外面,能不能别说是我说的。”
他话说完,竟不争气地瘪嘴哭了,“我一个八品小官,要养家糊口,这要是丢了乌纱帽,全家都得跟着喝西北风了。”
沈露华照着他的头拿匕首敲了一下,“别哭了,你如实说来,我们不会牵连到你头上。”
听到她的保证,范常平这才止了哭,说:“上头罩他那位姓乔,兵部员外郎,乔俨乔大人!”
不认识!六品员外郎也能把他吓成这样?说出来跟要了他的命似的,沈露华嗤一声,“好了,知道了!不会告诉别人是你说的。”
范常平千恩万谢,要不是被关琅摁着,恨不得趴下给他们磕头谢恩!
宋家。
宋铭今日在衙署处理完公务回来,姜妈妈正带着宋愈在院子里玩,见他回来了,宋愈欢快地冲他跑过去,奶声奶气地唤着他爹爹。
他一把抱起宋愈,轻轻捏了捏他白嫩的小脸,在园子里散步。
宋愈非常高兴,抱着他的的脸亲了一口,嘻嘻地笑着。
宋铭问他今天都干什么了,他突然噘起了嘴,用他可爱的奶音慢慢说道:“爹爹,风筝,挂树上了,姜妈妈拿不下来。”
宋铭摸了摸他的头,“这还不简单,爹爹来帮你拿!”说完又笑问他,“风筝在哪儿挂着,你指给爹爹!”
宋愈伸出白胖的小手,一路指着他走过来。
猛然间,竟走到了风和苑门前。
宋铭突然止了脚步,这里是他从不轻易踏足的地方,大门紧闭,没有他的允许,府中任何人不敢进来。
“爹爹,在那里!”
风筝就挂在风和苑里的桂树上,并不高,不是拿不下来,是没人敢来拿。
他抱着宋愈,轻轻推开了尘封已久的风和苑大门。
里头并不杂乱,他会时不时来这里,亲自打扫一番。只因这春日来得太快,墙边的杂草又冒出了头,原本荒芜的院落,因着这几株杂草,倒还显出些生机来。
他把宋愈放在地上,足尖点地,轻轻一跃,将挂在桂树上的风筝取下来,交到宋愈手里。
宋愈高兴得又蹦又跳。
“愈哥儿,来,来嬷嬷这儿!”
院门外,姜妈妈笑中带泪,唤了宋愈出来,关上院门,抱着宋愈离开。
宋铭踏进风和苑的正屋,里头陈设与她走的时候别无二致,她用过的茶碗,她坐过的椅子,她拿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