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和风暖暖,这本该是个宁静而美好的夜晚,宋铭再一次任泪水肆意横流,独自牵了马,策马狂奔回到宋府。
乔玉笙听见对面有响动,知道是他回来了,披了件衣衫迎了出来,却见向来如那不可逼视的骄阳一般的人物,今日竟穿了身中衣,形容狼狈的回了府来。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啊?”乔玉笙急走几步,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宋铭早已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看着眼前的美妇人,突然一把抓起她,粗暴地把她带进房里,扔在榻上。
屋里几个丫头从未见过这等情形,吓得低头退出来。
乔玉笙一阵天旋地转,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宋铭整个人已经覆了上来。
这时候她虽惊愕,却也是狂喜,小心颤抖的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颈,柔柔地唤了一声,“夫君……”
宋铭本想不管不顾地去亲她,低下头,闻见一股厚重的脂粉味,突然就停住,猛地拂开她的手,翻身下榻,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又扭头离开。
明明回到家中,为何还是感觉自己无处可去?
他一个人在偌大的园子里走着,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和风苑门前。
推开门进去,里面漆黑一片。
他疲累无力,走至她从前惯常坐的石桌前,一个人静静地坐着。
这一坐,坐了一宿。
隔天一大早,田皓又来了北镇抚司。
钟淮没有得到宋铭的首肯,不敢擅自作主放人,只能与田皓扯些不相干的周旋。
田皓已是不耐烦,“钟大人,你要的东西,我已全部拿来,你为何还不肯放人?你也别跟我兜圈子了,我是个粗人,咱们还是直来直去,说明白话,耍着我田某人团团转,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钟淮没办法,只能回道:“田将军请稍等片刻,已经叫人去请宋大人,等他来了,再与将军细说。”
田皓怒而拍桌,“笑话!朝廷何时将这锦衣卫归于都察院名下?历来锦衣卫听命皇权,钟大人,你这可是其心不正啊!”
钟淮算是碰上对手了,满朝文武,还真没人敢提这茬,偏他田皓敢,不仅敢,自己还不敢对他甩脸子。
正是左右为难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道声音:“田将军莫要误会,钟大人现在虽执掌锦衣卫,因小心谨慎,便一直向我这前指挥使讨教,何来其心不正之说。”
宋铭的出现,叫钟淮松了口气,默默退到一边。
田皓刚刚那通脾气是故意,如今两人都还在他手里,当然不会跟他翻脸,马上又点头笑道:“原来是如此,倒是我这粗人不会说话,钟大人勿怪。”
钟淮在一旁赔笑,“田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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