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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子妒火又烧了起来,她的温柔回应,没有得到他半分温柔以待,更加地暴虐失控。
她在咬牙强忍,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流下来。
她很少表现出柔弱可怜的一面,她为何不与他抗争?为何不像从前那样,死不认输?
“你在哭什么?”他哑声突然问她。
“没有……我……”她并非因疼痛而哭泣,她也不知道在哭什么,就是控制不住,想流眼泪。
宋铭没有因她的哭泣而有所怜惜,日后还有得她哭的时候。只要他的权势还在,她将永远走不出这所院子,这里就是她的牢笼,除非他死,否则,她别想逃脱他的掌控。
本已对这权势厌倦的他,似乎又重新找到了目标。他要好好把控住这权势。
长久的孤寂,换来无休止的折磨。
黎明破晓时,宋铭孤身离去,沈露华整夜不得安宁,清晨睡去,一觉睡到掌灯十分。
饶是坚强如她,还在是下地时一个腿软,差点跌倒。
无忧无垢还在小心翼翼服侍她,却不肯再像从前那样与她聊天说话,除了穿衣吃饭喝水这些事,问别的不相干的,一概摇头不答。
晚饭前,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端在她面前,叫她放了心,药汁有些烫,她放在一边凉着,无忧便着在旁边看着她。
这是担心她不肯喝?沈露华笑了笑,等了一会儿,端起药碗尝了一口,不烫,仰头一口气喝了下去。
喝完,又对着无忧笑了笑,虽说她们不理她,但她得说话,“别担心,我不会叫你们为难。”
无忧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拿了空碗离开。
吃罢饭,她身上酸痛,想回床上歇着,却见无垢在更换床褥,就在一旁的椅子上默默候着,一直等到她连纱帐也一起换了,难得了居然对她说了一句话,“夫人,天气回暖,虫蚁增多,你夜里起身记得要关好纱帐。”
沈露华愣了一下,回了声多谢,便上床歇下了。
院子里,无忧无垢两人提着灯笼满院子寻找,只因晚饭前,她们曾看到过一条小花蛇在院子里的树枝上出现,一眨眼的功夫不见了,她们怕小花蛇钻进屋子里咬伤了夫人,想连夜找出来弄死。
可惜,找了大半个晚上,一无所获。
宋铭一连好几天没有出现,沈露华找无忧和无垢要石黛和胭脂水粉,说想描眉点妆。
她以前根本不碰水粉胭脂这些东西,过了三年,倒是变得更爱美了。这个要求也不过份,无忧那里有现成的,就给她拿了来。
关琅身上的伤,经过龙丘先生半个月的细心调养,终是有了起色,近两日已经可以半坐起来,自己拿勺子吃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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