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宋大人,你怎么把我叫来这儿说话?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宋铭实在不怎么想搭理他,三年前,是钟淮将乔玉笙带来宋家,他为了祖母,不得不认下了这便宜媳妇以及便宜儿子甚至还带着这二愣子舅哥。
这三年,乔俨没少仗他的势欺男霸女,他自己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只要乔俨不是太过份,他也懒得去管他,没想到,他是越来越有能耐,竟能与徐家人串通,干出这种拆他台子的事情,他已是不能不管了。
宋铭朝钟淮使了个眼神,人是他弄来的,就由他来问,免得他浪费口舌。
钟淮只得清了清嗓子问道:“乔俨,大人接到密信,说你与徐家勾结,贩卖私盐,这事可属实啊?”
乔俨一听,吓得脸都白了,十分没出息的,扑通一下,就给宋铭跪下了,“大人、我、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我、我也不想的,是他们逼我的,大人……”
钟淮知道宋铭听他这辩白一定很烦,忙打断了他,“你别说这些没用的,大人他只想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你详细交待清楚了,他不会为难于你。”
乔俨苦着脸,“其实我也就是利用职务之便,收了点封口费,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啊!”
宋铭深吸一口气,不怒自威地朝着乔俨看过来,“他们盐灶设在何处,通过哪条道运送,各地分销点都有哪些,你若不说出来,今日怕是走不出这里了。”
乔俨差点要吓尿,颤声回说:“大人,我只是去年在城西稽查商贩时,叫我撞破徐家私盐的事情,他们为了封住我的口,给了我一些银子,后来,我就在各个城区间来回突击检查,确实是查到了他们的几处档口,也只知道这几处档口,有关盐灶和运输线路的事情,我是真不知情啊。”
“那你说说,谁给你的银子封口,姓甚名谁?”宋铭问道。
“徐、徐正昌大人。”
钟淮气得不轻,“你明知大人与徐家人不对付,竟敢与徐家人串通,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真当大人不能动你?”
乔俨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嘴脸此时是半分也看不见,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道:“大人,我也是收了点封口银子,其他什么也没干啊,求你看在愈儿的面子上,饶了他的舅舅吧。”
真不要脸!求饶还能扯上稚童,这种人也配做舅舅?要不是宋铭在这儿,钟淮真想上去给他两下。
宋铭倒不是急着要对付徐家,主要还是想收刮些钱财来,凑齐西北干旱的赈济银,这些私盐贩子个个富得流油,只要乔俨先将这些人交待了就行,刚刚那么说,主要还是为了吓唬他,“你将各个档口的私盐贩子姓名报上来,我保你无事。”
钟淮拿了纸笔来,让他将名单写下来。
乔俨本来是想着,这件事跟宋铭并没有多大的利害关系,自己在中间吃点好处,也犯不了多大的事儿,哪晓得今日竟是要栽了的迹象。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