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没出息了。
喻温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收到龚喜的消息,便探头喊了许肆一声。
“龚喜已经联系好医生了,过两天就去医院。”
他的胳膊已经养了快一个月了,马上就能把石膏拆掉,再养两天恢复正常工作也不是问题。
许肆养伤的这段时间落下太多工作了,专辑的后续准备没有完成不说,他今年年底还有开演唱会的计划,各种事情堆积到一起,想想就麻烦。
偏生这个当事人还一点紧迫感都没有。
许肆低头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胳膊,竟然有点舍不得。
唉,伤都养好了,还有什么借口哄喻温留下呢。
他摸了支记号笔出来,溜达着去找喻温,把笔塞给她之后,又往前递了递自己还吊着的胳膊。
喻温看着他的石膏,模糊地理解了他的意思。
“你要我在上面写字?”
许肆点头,指指自己胳膊上的石膏。
“它马上就要被拆掉了,在上面留点纪念吧。”
喻温无言。
这有什么好留纪念的,受伤又不是件好事。
但她拿着笔,把颊边的散发别到耳后,顺着许肆的要求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字体在许肆的角度来看是倒着的,他歪着脑袋,半晌才分辨出上面写了什么。
平安健康。
真实在,许肆遗憾地想,要是什么我喜欢你就好了。
温温真是不解风情。
但石膏上留了她的字,四舍五入就是他身体上留了她的字,许肆还是很满意的,满意地溜达着去找鹦鹉,继续自己的教学大业。
他已经教了很久了,鹦鹉垂着脑袋,一点也不配合。
许肆戳戳它脑袋,狐疑地打量半天。
“我怎么总感觉你其实学会了呢。”
虽然它从来没说过话。
这天晚上,许肆再次遇到了梦游的喻温。
彼时他熬了个小夜,从工作室出来准备收拾收拾睡觉,喻温的房门却被打开了,她很慢地往前走了两步,然后站在那里不动了。
那双总是柔软含光的眸子像被笼了层薄雾,没有焦距地望着前方。
许肆观察了她几分钟,见她没有像以前那样扯衣服上面的扣子,有点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