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目盈着泪光轻声道,“不是我瞎猜,而是……只有把男人往坏里想,我们女人才有活路啊。”
“你先别说话了。”莺歌有莺歌的经历,她说的话自是有道理的,但当着孩子说,就是不对。
喝止了莺歌,她对陈尧道,“我得你叫一声干娘,自会替你设想周全。”
看了莺歌一眼,对陈尧道,“莺歌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我们小心些总没错。”
“结合之前杂役说的话,你爹陈熙生意繁忙,不常在家,如果就这样直接把你送回去,万一他正巧不在,你放心一个人回去么?你家可有祖母祖父护着?”
陈尧之前不敢在自家米庄的下人面前说出自己的身份,也有这一层担心。
他伸手紧紧的抓着柳茹月的手,宛如抓紧了救命稻草,“十娘,你陪我回去好不好,我不会让他们冤枉你,我直接说就是你救了我,我作证,他们还敢忤逆了我不成?”
赶在莺歌又要说话之前,柳茹月抢先道,“陈尧,不是十娘不愿意直接带着你回去。”
闻言,陈尧激动的双肩颤抖起来。
柳茹月连忙按住他,“先不要哭,你仔细说说府上一些事情,我找找有没有机会混进去。”
“府里的事情,我,我很少关注,以前我也不太注意府里的什么,就整天被嬷嬷带着到处跑。”
“4岁开始,我每天卯时起床,在书房念书,中午会跟着娘亲吃饭,午睡后,又跟着先生念书,爹偶尔会回来吃饭……”
虽说陈尧往日里机灵,此刻陷入回忆,也是想起什么说什么,没个章法。
莺歌听的无趣,小孩子的吃喝拉撒、抓蛐蛐儿,还没和姐妹们吐槽男人有意思。
却见十娘听得仔细,也没敢开口打断陈尧的话,去床上抱着瓷枕抱着,乖乖在一旁陪着,偶尔给十娘、陈尧添杯热水。
陈尧说得口干舌燥,看到莺歌给他倒了水,心里还是涩了一下,莺歌就是娘亲所说的那种刀子嘴豆腐心吧。
趁着陈尧喝水,柳茹月问道,“听你说了这么多,没听说你有去给祖母祖父请安,这是什么缘由?”
陈尧睫毛轻颤,回忆了一会儿,“我,不记得爹娘带我见过祖父母。”
“怪不得家里这么没有规矩,原来家里没有长辈坐镇啊,所以姨娘都能爬到当家主母头上拉……尊卑不分。”莺歌掌了一下嘴,这满嘴脏话的毛病真的得改改了,不然十娘真的要生气了。
“咳咳,再有钱,也就是暴发户水平嘛。”莺歌狂饮一杯茶,“你爹爹身边,就你娘和你姨娘两个女人么?”
陈尧皱起了眉头,看上去像小老头。
这话,柳茹月原本也打算问的,没想到被莺歌抢了先,但她问的也太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