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还当提纯是提纯,酿酒是酿酒,两者不能并在一起说。
“恩,他们不卖酒给我,我能退让一次,可将来呢。虽然我觉得在其他方面他们没办法掣肘我,但万一呢,所以明面上我退让了……”
“可十娘终究心有不甘,他们不卖酒给你,你就自己酿!”莺歌就知道,十娘面上看着柔弱文雅、与世无争,谁都能欺负的恬静老好性子,却是个倔脾气的。
平时大家不招惹她就和和乐乐的,若是踩到她底线,她就会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决定。
真的弱女子,能带着两个孩子从大万山活着走出来?
不仅走出来,还反捞了一笔钱。
她就喜欢这样的十娘,也期待的等着十娘接下来的安排。
“到时候在京外买块地,修个庄子,我们自己酿酒。”
“那些愿意吃苦、努力,想从良的老姑娘留下来,你好生看看哪些老实可靠,教她们写字。”莺歌在欢场见多识广,识人方面,柳茹月不担心。
“从中挑一个你觉得最忠厚的,让她在屋内伺候你,我过来的时候,就先教她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莺歌恍然大悟,“怪不得十娘说这些老姑娘留着有用,叫我先别发卖了,我们给她们一条生路,能自己靠着自己本事赚干净银子,她们指不定多高兴呢,这机会,也是她们自己争气,把握住了。”
这语气,听不出的辛酸。
随后莺歌眉头一拧,显然是想起那些只想重操旧业、都不愿意接受自己年龄逐渐变老,还想赚轻松银子的那些姑娘了。
“各人有个人的缘法。”柳茹月知道莺歌刀子嘴豆腐心,只能如此开导她了,说清楚了,莺歌又要没面子了。
狗娃坐在椅子上,乖乖的一点点吃着云片糕,吃完手上的,也会撑着椅子爬起来,在方几上自己拿云片糕吃了。
他靠在椅背上,两只小腿儿摆得笔直端正,抿着云片糕就双眼定定的看着两个女人说话。
听得很认真不觉无趣、也不打瞌睡,就像柳茹月和莺歌在讲什么引人入胜的民间传说一样吸引人。
莺歌错眼见瞧他那模样,轻轻推了柳茹月一把,悄悄指了指小口抿着云片糕的狗娃,捂着嘴笑起来,“瞧你家子曜一本正经的样子,活像我们在跟他汇报今日事务明细似得,长大后当个大管事这派头是足了。”
“人都说三岁看老,子曜才一岁半呢。”柳茹月和莺歌意见发生了分歧,“我倒觉得子曜挺能吃,将来当个厨子不错,我定然好好教导他厨艺,说不定将来我家还能出个御厨呢,那不是光耀我们两姐妹门楣了。”
原本今日被林家铺子的事情搞得满脸愁容。现在两人商量出了计策,也有闲心去逗孩子了。
柳茹月也不能一直呆在芸瑛坊里,她还是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