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细细告诉了燕煜修一遍。

燕煜修不动声色地听着。等到冷沐瑶说完：“你要说的，就这些？”

冷沐瑶点头：“我如今所掌握的消息，也只有这些了。虽然我自己查不出来，但想必以瑄王殿下您的本事，要查出这些应该不难。”

一边说着正事，冷沐瑶还不忘小拍了燕煜修的马屁一把。

然而燕煜修是不吃这一套的：“这件事本王会帮你查。但你也要清楚，现在距离你母亲去世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年深日久，许多当初的人都不见了，当初的事情也没了痕迹。即使是本王出手，也未必能一时间查出太多。”

冷沐瑶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只要瑄王殿下肯帮我，我就已经感激涕零了。”

燕煜修眼底闪过一丝满意：“你这段时间先把注意力放一放，不要总想着你母亲去世的事情了。眼下你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去处理。”

更要紧的事情，那是什么？

冷沐瑶疑惑地看着燕煜修：“瑄王殿下的意思是？”

“冷沐瑶。”燕煜修眯了眯眼，“你是不是忘了，你我大婚的日子就快到了。”

冷沐瑶怎么可能忘记这件事。

“我没忘。”冷沐瑶干咳一声。

燕煜修盯着她质问：“你当真没忘？”

“真没忘。……只是瑄王殿下，我这心里还有点没还准备好。”冷沐瑶如实交代。

“无妨，反正你迟早会习惯的。只是你最好祈祷自己在习惯婚后的日子之前，能先做好对付宫中明枪暗箭的准备。皇家的宫墙底下，从不缺少女子的累累白骨。希望你不要成为其中之一。”

燕煜修说罢站起身来，大步出了院子。

冷沐瑶仔细想想这番话，咧了咧嘴。

先前柳如玥和她丫鬟闹出来的事情，还如在眼前。皇宫里死了一个人，真跟死了一只鸡没什么区别。

这样一想，她还真得小心点才行。

转眼几天过去，到了冷沐瑶和燕煜修成亲的日子。

这天一大早，冷沐瑶便被清芷推起了床。

好几个喜娘围在她身边，先是将一个苹果塞进冷沐瑶手里，又拿了跟细线给她开脸。

冷沐瑶昏昏欲睡地坐在梳妆台前头，听着喜娘一边给自己梳着头，一边念叨。

“一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儿孙满堂喜……”

举案齐眉，比翼双飞？

冷沐瑶只要想象一下，自己跟燕煜修过上歌谣里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