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单手抱头害怕得闭着眼。
啪!又一鞋底!
“曹尼玛的!累得老子跟着你跑了三四里地!”
啪!又是一鞋底子抽了下去!
“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偷老子的东西!”
这三鞋底子下去,那少年哇的一声哭出来了,“捡的……呜呜呜……捡的……”
随着这声音,地里劳动的人也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村民们这一看,是黄仁贵领着人在揍张傻子,都不敢吭声。
整个青龙村有九成人姓黄,虽说沾亲带故,可这年头乱哄哄的,人情淡薄,远亲不如一个爹娘生的,一个爹娘生的不如有权有钱,更不如粮食抢收重要。
谁会理会一个傻子呢?
黄仁贵家里兄弟多,又都长得人高马大,拳头硬。在村里霸占了很多产业,毁林开矿,伐木,盗猎,踢小寡妇门。他的侄子还是乡长呢。
张傻子从小烧坏了脑子,智商停留在三岁多。张傻子一家人,是住在村尽头的独户。穷的叮当响。他们的爷爷是个又瘫又病的老头,前些年就病死了,只剩下一个年幼的妹妹相依为命。
别说是他张傻子一个外姓人,就是姓黄的村民,谁敢和黄仁贵家起纠纷?这些年不论是山头鱼塘,还是宅基地纠纷,亦或是春旱争水源,谁家也干不过黄仁贵家,都吃过亏。
“呜呜呜,别打我哥哥……别打他……”
人群中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却哇哇哭着,从人群跑了过来。
“哥哥什么都不知道……叔叔,我让哥哥还给你……呜呜呜……”
小女孩张开双臂挡在黄仁贵和地上的张傻子之间,眼中带泪却又眼神坚定。
而地上的张傻子听到妹妹的声音,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坑坑洼洼的红薯,憨憨地笑着。
“妹妹!吃!吃!嘿嘿!”
张二妹接过来红薯,用小手举着,送到了高大的黄仁贵面前:“叔叔,哥哥不懂事,哥哥还给你了……你不要打他好吗?”
村民们都瞪大了眼睛,心里捏了把汗,在底下小声议论着。
“黄仁贵这货不会连五六岁的孩子也打吧?”
“张二妹有这么个傻子哥哥真是倒霉,还是个贼。”
“张傻子傻了十几年,现在偷红薯,长大恐怕要偷金银!”
“一家子老弱病残,跟个傻子计较什么,还回来就行了。”
“哎前些年我亲戚家本来想抱养张二妹,可她就是不愿意离开张傻子。”
黄仁贵虽说人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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