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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平一看,当下说道:“你个大男人,说两句怎么还哭了,也没有很严重,别哭了……”
“不,我终于知道她那时候为什么每次都那么晚,甚至两三天才出来,出来之后浑身冰冷,神情也不对劲。我一直以为她是过度劳累,没想到是那么大的危险……”
苏冠义捂着嘴哽咽着,又怕女儿听到,声音很小:“可能就是因为多次帮我炼成石源弹,才会在怀孕的时候陷入那种疯狂,最后……都怪我!”
这一刻,这个中年男人彻底崩溃,齐平也沉默了,他一直不想深入想其中的因果关系,因为那样对苏冠义、孔雀都太残忍了。
长夜无声,只有男人哽咽哭泣,好似哀伤的奏鸣曲。
在卧室之外,孔雀贴着门缝,静静的听着里面的抽泣,泪流满面,寂静无声。
良久,苏冠义才从那种崩溃的状态略微恢复,他拿起那手稿,手不停的颤抖。
“这是我处决一位在逃叛乱者时,从他身上搜到的。他当时对我打了一发石源弹,但我根本不是灵能者,又没命中要害,直接被我反杀了。
在那之后,我媳妇偶然发现那枚石源弹的特殊性,并研究了手稿,为我打造了大量石源弹作为底牌,我也因此更进一步,成为社会关怀部秘密警察中的王牌。
现在想来,这些有什么用处,如果我当初没有拿到这手稿,也许她就不会死,孔雀也不会一出生就身负诅咒和基因病。”
他极为懊悔,让自己登上巅峰的石源弹,让自己多次以弱胜强,作为杀手锏的石源弹,竟然有可能是害死妻子的根源。
如果可能,他宁愿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手稿,想到这里,他抓起手稿就要将之撕成碎片。
而且还差点害了齐平这个救了女儿的恩人,这让他更加自责不已。
齐平赶忙制止了他,将手稿抢走,这可是一件地道的超凡物品,上面很多内容自己还没记住,怎么能现在就撕毁了呢。
“这东西很危险,但是,对我来说问题不大,你要是自责,干脆就给我吧。”
苏冠义苦笑着:“怪不得说灵能者游走于死亡边缘,这个东西差点让你死掉,你竟然还要看。我不介意给你,但是如果因此害死了你,我绝对无法原谅自己。我们以后再也不提什么石源弹了,也不要看这种可怕的手稿了。”
齐平攥着手稿沉默了一会,他当然无法解释自己意志特别强大的事情,只是小声说道:
“灵能的路,早晚要踏上虚境,灵体进入虚境,趟过漫宿之河,立足于纯白之门。而在这一过程中,类似的危险无法避免,我只能等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之后,尝试那些禁忌。
而不是因噎废食,你妻子并不一定是因为这个仪式的影响,这只是你的猜测。想在灵能之路走的更远,就不能害怕禁忌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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