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
我想到了母亲,如果不是被人陷害,被丈夫误解,她或许根本不会英年早逝。或许她现在仍然活着,那样健康,那样慈爱……
布鲁克先生发现了我,他胡乱地抹了把脸,声音哽咽:“上帝呀,我都干了些什么……”
嘴角传来的抽搐,让他没法再说下去了。
杰克回来了,如我料想的那样怒气冲天,他咬着牙质问我,是不是在车辕上动了手脚,导致他所乘坐的马车坏在了半路上。
我正想说话,布鲁克先生突然出现,恶狠狠地瞪着杰克吼道:“滚,你这个混蛋,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如此对待我的女儿?”
杰克惊呆了,目光在我和布鲁克先生身上来回巡视,似乎完全没法相信眼前这个盛怒中的男人就是那个万事不管的布鲁克。
赶走杰克后,布鲁克先生再一次沉浸在了悔恨和悲伤之中,直到第二天,都没能使他走出这种低沉的情绪。
他去了前布鲁克夫人的墓地,去了教堂,还去了许多他和前妻从前常去的地方,他是那样的痛苦,那样的难以自拔。
但是就当我开始忧心他是否会一直消沉下去的时候,他却突然换了一副面貌。
他把我叫到了身边,并为这些年对我和艾伦的忽视和移恨而表达了深深的悔恨。然后他说:“我知道,我犯了罪,我从前的所作所为使我没有任何立场可以得到你的宽恕。但是仅管如此,我依然要尽自己的一切力量去弥补自己的过错。所以我现在要去做一件事,我要让正确的人呆在正确的位置上,让处心积虑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问他要去做什么事,但是他却说:“等我从伦敦回来,等我把一切办好,有了足够的把握,到时再将我的成果一一展示给你看吧。”
就这样,布鲁克先生离开了格斯兰德。
布鲁克先生一走,杰克就问我:“他很反常,为什么?”
我淡淡地说:“或许你该直接去问他本人。”
杰克与布鲁克先生的关系可并不亲厚,再说布鲁克先生现在已经离开了,他自然没法去问的。
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久久地盯着我,我也同样审视着他,我在想关于他母亲的所作所为,他究竟知道多少?
在这场蓄意已久的阴谋里,杰克和莉莉到底充当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你这样看着我,严肃得如同一个法官,这是什么意思?”杰克完全被我的态度给弄懵了,“你变得更放肆更大胆了,我不得不说这距离淑女的标准越来越远,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呵——”我无所谓地笑了,“去他的淑女吧,我才不在乎呢。”曾经我倒真是想当个淑女来着,可你们母子三人给过我机会吗?
或许是我的态度激怒了杰克,他的脸色重新变得阴沉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