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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好半天,时晴的耳鸣症状终于消失,大冬天的愣是出了一身的汗,任凭花语烟怎么问都不肯说,要她怎么才能说出口,说她经常性耳鸣,说她只要听到那人的声音就会病发,现在甚至在情绪起伏太大的情况下都会变得这样糟糕?
太丢人了,时晴想,她怎么会还在那个人的阴影下,她怎么会糟到这样的地步?
“不行,必须去医院!”花语烟急躁得绕着沙发来回走了好几圈。
时晴还软趴趴靠着沙发背,雪茄乖乖窝在她腿上舔她的手。她闻言勉强笑了笑,“别闹,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只是耳鸣而已。”
花语烟眯着眼睛看向时晴,“晴天,你老实跟我说,这情况有多久了?”
“什么多久了?”时晴低头装傻,“今天是第一次,你别见风就是雨的。”
花语烟还是不怎么相信,哐当往沙发上一坐,揣着手沉思半晌,一脸纠结地说:“简照昱前段时间跟我说……”
时晴眼皮一跳,撸猫的手都不自觉停了下来,却假装平静地问:“说什么?”
花语烟瞧了瞧时晴的脸色,最终还是摆了摆手,“没什么……”
时晴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现在又有个横插一脚的白嘉宴,眼瞧着日子有了盼头,她不能再告诉她,周冬忍还陷在原地没有走出来,已经到了月月去看心理医生的地步。
花语烟顾不上别人,只想把时晴拉出深渊,期盼着白嘉宴真的能够拯救她。
第二天,时晴经手的一个纪录片项目正式启动,派出了晴语工作室最精良的一支团队,前期时晴会跟进负责,大概会出差两个月,雪茄已经托付给了花语烟。
时晴临走前花语烟还在念叨:“你不是为了躲白嘉宴那小子吧……”
时晴白了花语烟一眼,嘱咐:“雪茄刚做绝育了啊,你让简照昱多上心,还有,白嘉宴要是再过来,你就打断腿扔出去。”
花语烟嘟囔:“要打你打,我可不敢,他妈妈真的是……那谁谁啊?”
时晴挑眉点了点头。
花语烟打了个哆嗦,“你怎么招一个这么吓人的回来。”
时晴有点不耐烦道:“行了,你的好到哪儿去啊?”
花语烟赶紧闭嘴,她哪有资格在这种事上还嘴?
时晴原定的两个月行程推延到了三个月,中间恰好过年,整个团队没有一个人回家,和纪录片的主人公们一起跨年,餐桌上大家都闭口不提生活里的不堪,平时性格比较内敛的都难得有了笑脸。
伴随着新年倒计时的欢呼声,生活似乎有了新的希望。
时晴望着窗外绚烂的烟花,手机铃声响了,是来自南城的号码,她父亲的新春贺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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