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慕辰却步步紧逼,他好看的脸上挂着凉薄的嘲讽:“哭了?”
盛知夏来不及回应一句,陆慕辰忽然退离,毫不怜惜地将她从床上掀了下去,语气冰冷:“床上哭的女人最下贱。滚出去!”
“噗通”一声,盛知夏猝不及防地滚下床,她就那样衣不蔽体地摔在了地毯上。
“咝——”盛知夏试着起身,可身体早被人碾碎,痛楚和热烈都还没过去,她艰难地抬起头,却正好对上了一面大镜子,顿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镜子里的女孩,是谁?
女孩非常年轻,十七八岁的年纪,皮肤白得像雪,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是个已经长开了的美人胚子。她纯洁无辜的眼睛,带着一点婴儿肥的脸,更让她显得无辜无害。
盛知夏颤抖地伸出双手,这双手手指修长、指甲干净,却也不是她的手,甚至左手臂上有一个小小的灰色的纹身,是看不懂的类似梵文的图案。
这个女孩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处让盛知夏觉得熟悉,这不是她的身体!不是她的脸!不是她!
盛知夏的眼前忽然出现了幻觉,也是同样的中式风格的房间,古典雅致,八面屏风后面被绑在轮椅上的外公,发了疯的贺以南,阴森狠毒的邱梦,还有那让人昏昏欲睡的熏香,她身下的血越流越多,血腥味越来越浓……冷进了骨子里的灵犀河水……
“啊!”盛知夏惊恐地尖叫了一声,却喊不出半点声音,她双手撑地,猛地朝后退去,直到后背撞上一个男人的腿,她光着的背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慌张地仰头,正对上陆慕辰寒星般的双眸,沉黑,漠然。
“你在干什么?演哑剧?”陆慕辰已经穿上浴袍,教养良好的他,从不在外人面前衣不蔽体,哪怕他才跟她做过不可描述的事。他居高临下地跟她说话,不含一点情绪。
盛知夏没接话,就那么呆呆地看着陆慕辰,动也不能动,假如这一切都不是梦,那么,她已经死了,她的外公还有孩子……
盛知夏的手不自觉抚上了小腹,唇边泛起苦笑,呵呵,分手五年,她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陆慕辰,居然是在这样的处境下。少年时期一尘不染的陆慕辰,现在脏得可以,刚才将一个年轻的女孩按在床上强X,他说床上哭的女孩最下贱。
是吗?
最下贱?
盛知夏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表情,她还没有从震惊里回过神,陆慕辰却连看也不再看她一眼,漠然从她身边走过,按了一个内线电话,叫了一个人的名字:“卓不言!进来!”
根本不管跌坐在地上的盛知夏是何等狼狈,不管她穿没穿好衣服,哪怕他前一刻还在享受情事,现在,他已经翻脸无情。
门铃声响起,外面的人似乎是为了给里面一个提示,很快便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有沉稳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
“等等……”盛知夏慌乱地抓起床上的被子包在自己身上,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