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恳请父皇从今日始废除和亲制,虽然小小吐蕃看似癣疥之疾,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当以雷霆之势击之,不留后患!”
“放肆,国之决策,轮得到你一个还为及冠的亲王来指手画脚吗?况且你刚才也说了吐蕃地处高寒,那你可知这高寒之地行军作战难度有多大吗?往日里咱大唐不知多少敢战的勇士,可是连吐蕃贼子的身影都还没见到便病倒在阵前了,若你只会纸上谈兵,那就到此为止无需再多言了!”
“孩儿,知晓那些将士战前病倒的原因,此乃地势所限无法根治,但孩儿却有一良方,可缓解此种症状,今后但凡征伐吐蕃的大军,万不可贸然进军,需在地势稍缓处安营扎寨修养十天半月,等适应当地水土气候后,方能循序前进,另外良方中的一味药物孩儿给他取名为红景天,此物外形有如鸡冠鲜艳夺目,大多生长在高寒之地,父皇您此刻尽可着手命人多预备些……”
李瑁说到这里早已是激动的气喘嘘嘘,嗓子干渴发痒,于是他乘着李隆基还在回味自己说的那些话时,就不请自取的跑到张说等人的桌子前,拿了杯温茶痛饮起来。
而被抢了茶杯的张说此刻却像看陌生人一般,直愣愣的盯着李瑁瞧,瞧了好半天才哈哈一笑的开口道“寿王殿下您果然便览古籍全书啊,竟连那味雪域红花都知晓的这般详尽,老臣佩服万分啊……”
“怎么?此子说的那味红景天,张卿你也熟识吗?此物当真能缓解我边军将士的病症!”李隆基原本以为李瑁又是在故弄玄虚的卖弄自己,眼下听闻张说也是如此言辞凿凿的开口佐证时,他当即便有点神经质的询问起来,毕竟吐蕃一国与李唐来讲,根本不像李瑁说的什么癣疥之患,而是如芒在背,恨不能旦夕间,便除之而后快。
“这个……回圣人,老臣只是偶然听闻过此味药的珍贵之处,至于其药效究竟如何?想来还需太医院逐一验证才可?不过老臣适才听得寿王殿下的一番关于和亲之论,却不敢与之苟同,正如圣人之前所言国之大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又怎好单独拎出讲解?”
“哈哈……张相言重了,竖子之言,玩笑耳,他那是管中窥豹,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我们姑且听之任之罢了……”
“不不……殿下他虽说年少轻狂,但今日他情绪激昂,言语犀利,想必对和亲之政早就厌恶良久,而朝中如殿下一般主张对抗者也是多如过江之鲤,此种论调若不及早防患,恐怕危及国之大策也……古语有云:忘战必危,好战必亡啊!圣人……”
张说老头不愧是一代名相,连假日里的闲谈也是三句不离国策的把大义挂在嘴边,字里行间更是把李瑁,给点拨得头皮阵阵发麻。
此种境地下若换作旁人可能还真就被这小老头一下给镇住了,但李瑁自从刚才被吓唬的差点挨了板子后,便早就下定决心在今日一杠到底,闹他个绝处逢生。
于是不等张说继续开口说他那个什么狗劳什国策,李瑁就强行打断了他的话茬。
“张相请赎本王无礼,您方才说和亲是国策,敢问一国之大事,全丈一柔弱女子委身乞和,这算是哪门子定的国策,盛唐伊始,万国来朝,如此丧失国体颜面的办法到底是何人想出来的,他是觉着我泱泱李唐,无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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