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心意,可事已至此,况且他多待在人间一天便多受一天的罪。”
“无需将死亡看得那样重。有时,死也是一种生。”她的笑有些哀婉。
“珎儿,我……”
“认识你许久了,我知你要求我什么,可是,我只是一介女鬼,无能为力。”
洛棠处以死刑的那天,之烬以为自己会坐立难安,最后疯一般地去救星君,可是她万万不曾想到,珎儿那晚给她喝的茶是一种喝下去便会昏迷,只能等长棣施法才可醒来的迷药。
他又让之烬记恨他,她已无力气去说什么,周身疲乏地很,依旧躺在床上,不言语。
长棣坐在床边,目光好似落在窗外一棵光秃秃的树木上,她见他的背影竟觉得他此刻是寂寥的,“他……怎样了?”
“昨日处的绞刑,县衙有位官差替他备了后事,你无需担心。”
“我能去看看他吗?”之烬的眼里有了潋滟水光,她知自己从那日起便有了泪水。
他起身,抱着她,迷幻雾气间便来到了一个青山绿水的好地方,不远处是一个新垒起的坟茔,其前是一块墓碑。
“莫要过分悲戚。”他放她在地,轻轻搀扶。
之烬推开他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向睡在人间尘埃下的洛棠。
那不过几步的距离,而她却好似走了一生,她从未有过这般伤痛,额间的火光不受控制燃烧起来,胸腔撕裂着,疼得她叫出声来。
“丫头,丫头……”长棣抱她在怀,用法术为她压制火焰,她渐渐缓过来。
脸上湿漉漉的,之烬抬手去触摸,“长棣,你看我真的会流泪了,我的心就要长成了。”
他眼中堆满了情意,紧紧拥着她。
那墓碑上写着:
之烬夫婿洛棠之墓
她的洛棠,真的死了,短暂一生草草结束。他将会即刻回归天庭,又变成那伟岸俊美的火德星君,空尘吗……
但之烬现下却不想回天上,祖云不是说人死了要祭奠吗,那自己该为洛棠,这位在人间的夫婿,祭奠多久……
长棣只剩叹息,无奈。
的确,连她自己也是茫然无措。这七日以来,她从早至晚地跪坐在洛棠的坟前,不是流着泪撒着纸钱,便是靠着他的墓碑发呆。
而他每晚都伴在她身边,拥她入眠。
他为她讲了好多故事,长棣不同于祖云的那种绘声绘色,而是平缓地娓娓道来。那些故事她都没听过,他和祖云一个在天上一个在人间,所以故事大有不同。
他说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