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救你是我的决定。”她绽开笑颜,“幸得,已寻到药物,只是需养这灵虫几日,才可起效。”
空尘打开玉匣,看着肚里有金光的甲虫,十分不解,“这不过一只寻常虫物,怎可医治仙人。”
“这灵虫看似普通,实则大有疗效,且等我将它养些时辰。”
“你要如何养它?”这虫来自不周,他十分担心会对涪沧有所不利。
“交于我便是,我在老先生那里学了养虫的术法。”
未阑也知不周的诡计多端,他并不相信不周会有如此好心,“他怎会助你?”
“好了,你们不要再问了,能救人便可,无需这么计较。”
涪沧说完,抱着玉匣,离开了,这栗山多山洞,她便寻了一个,意欲即刻割破手掌,使灵虫醒来。
空尘放心不下,欲随她去,问问清楚也好,免得担心。
但身后的未阑叫住他,劝他说,男女有别,夜深了,女子该有自己的事做。
那灵虫,果真不凡,闻到她的血后,顿时醒来,将血吃得干干净净。它体内的金光遍及全身,她有些忐忑地将它放入背脊处,起初只是轻微的疼痛,但随着那灼热的伤口越来越深,她疼到难以压制,思绪混乱,终于叫出声来,这疼痛有别于她的心疾之痛。
未阑与空尘皆听闻到这山中回荡的隐约声响,空尘出去查看,寻着断断续续地女子惨叫声,他寻到此山的一个洞口,洞中微红光芒。
涪沧上身赤裸,身上有些许伤口仍在流血,腰间围着一件外衣,半跪在地上,叫声凄厉。
他也顾不得男女戒律了,欲替她整理衣衫,却见那本是黑壳,腹中金色的甲虫,现下却通体金色,诡异不已。他徒手在她的背脊处抓住那虫,将其狠狠扔开,那金光顿时消散,虫子翻身在地。
涪沧晕在他怀中,口中喃喃道,“护好……那……灵虫。”
“你到底在做什么?”空尘不可遏制地朝她大吼,那甲虫分明是在蚕食仙脉,此女子如此任性妄为,让人挂心。
“你到底是谁?”他是多么想知晓涪沧的所有,她究竟是从何而来,是个怎样的女子,为何总要使他这般牵挂……
那夜之后,涪沧醒来,知晓灵虫之事已不能隐瞒,便作出解释,那甲虫名为金蚩虫,可让仙脉加以转移。
空尘发怒,斥责她的鲁莽,若是那不周存心陷害,只为用金蚩虫收集仙脉,加以修炼,天下岂不是要大乱。若真是那不周好心,她丢了仙脉,便是凡人,那心疾更是顷刻间要其性命。
未阑万分愧疚,他实在不愿这个与自己有大恩的女子,再为自己丧命。但事已至此,她默然以灵虫为其疗伤,所幸伤势大好。
空尘失落至极,竟要以女子的仙脉来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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