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着绯色牡丹,我怎会与那老婆子一同母仪天下呢。
那老婆子以为自己深得皇帝陛下的宠爱,任性杀戮,无法无天,早就被陛下恨之入骨。何况她还害了废后慕容,她可是陛下心间血,眉间月呀。
涪沧不知这女子意欲何为,但她加害当朝皇帝的心腹宫监,想来心机颇深。她示意侍卫放下刀剑,走近女子,伸出手,解药。
你是何人?女子看着眼前的涪沧,艳羡她姿容绝丽,清雅醇静,是世间少有的美人。
若是你真的害死了陛下的心腹,可还有机会成为今后宫里的娘娘。
笑话,难道你不清楚,如今久病濒死的皇帝不过是贵妃一党的傀儡。女子讥讽,我也没想过取他性命,不是还没死吗,只是中了一点毒药而已。
小知听到面纱女子的话,心中对从未谋面的爹爹,多了一分思念。
侍卫呵斥道,尔等莫要如此议论皇帝陛下,以及后宫之事。
女子举起手绢,那着软甲的面具女子便瞬间将侍卫们如似老宫监一般击倒在地。没什么绝世武功,也不怎么随机应变,居然还这般多话,看来老皇帝手中可用的人少得可怜。
你放心,他们一时半会死不了。
她扶了扶发髻,瞥了一眼涪沧,你接着你方才的话说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说些什么。
既然你知道如今的陛下命不久矣,天下易主便是迟早的事,但未必太子登基后,你便能安享后宫。若你不除贵妃一党,她会给你这个曾经的驯马族人一席之地?
我当然知道老婆子早就恨我如街边金汁,只是碍于太子的情面,没有动我。但今昔不同往日,我布下的眼线可不比她少。女子十分得意。
想必你即便在太子身边作了数年女使,也不明白,登基之后,如何名正言顺的掌权后宫。
你到底想说什么?
涪沧淡然一笑,再次伸出手。
给她解药。
是,面具女子,收起飞针弩,从衣中取出药瓶,倒出七粒解药。
小知拿到解药后,助中毒之人服药。
说吧。女子耐心有限,她要是察觉涪沧在耍花招,会顷刻间要了她的性命,只是她不知涪沧不是凡人,而是法力无边的神族。
后宫如何联络朝廷冗官恶臣把持朝纲,都不可能真正拥有天下,因登基若缺一物,便无天人互通,百姓不会诚服。
缺什么?七宝潜龙刀?那玩意儿可不是登基的必须之物。
这就是你们这些庸人之辈,只会玩弄小把戏,真正权位交替的正道一个都不知晓。涪沧笑得意味深长,若不以正道,登基为帝,征讨之风,早晚会吹散你们的一切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