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哎。”叶晓宇欲言又止,抬起手胡乱地抓挠着自己的寸头,“你别问了,姐。走,我带你到楼上看看。”说着放下子佩的行李,领着子佩上下参观起来。
房子宽敞明亮,和低矮的土坯旧房真是天壤之别,崭新的柚木家具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楼上有三间大房子,只有一间放了一张床,其余两间空空的没有任何家具。这两间没人住吗?子佩好奇地问晓宇。晓宇吱吱扭扭憋了半天不好意思地跟子佩说这两间房是婶婶留给他以后娶媳妇用的。
娶媳妇,你还不到十七岁呀,子佩笑了。半年多不见晓宇长高了不少,也强壮了不少,可回想起小时候背着他去上学的情景,感觉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感情这种东西是日积月累的结果,尤其是在孩童时期的记忆因为心无旁鹫,你对他(她)好,他(她)会记得深刻而长久。小时候每当子佩无端被惩罚时,晓宇是家里唯一敢为子佩跟婶婶理论的人。
“只有你一人在家?”子佩注意到楼上楼下只有晓宇人单影只。
“妈和姐姐去我外婆家了,爸爸这几天都跟着东塘口的权伯他们去山上采野生地黄,有人来收山货说能卖很多钱。”
这个为什么不拆掉?子佩指着黑魆魆危立在旁边的旧房子问。这个这个,叶晓宇吞吞吐吐又开始胡乱抓头发。子佩知道这可是他儿时养成的习惯,每当作业不会做或是遇到纠结事情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挠头。
我爸不让拆,他说他要住在老房子里。这让子佩感到更蹊跷了,叔叔放着青砖大瓦房不住为什么要住低矮破败的老房子?
“子佩姐,我还没问你考得怎么,能考上大学吗?”晓宇忽然没头脑的问一句。
“当然没问题,发挥正常。哦,对了,我把高中三年的课堂笔记都带回来了,留给你,下一个看你的了。喂,你有什么事情瞒我?”看见晓宇不停地抓头,子佩奇怪地追问。
“哎,我实话实说吧,子佩姐。”晓宇终于耐不住说出了隐情,“妈妈看到村里十多户人家都盖起了漂亮的小二楼眼馋,就趁着爸爸外出打工不在家,先暂后奏把你爸爸留给你的存折里的钱都取出来,好像又去信用社贷了两万多盖起了这栋楼。结果还没等盖完,爸爸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急匆匆回来想要制止,可是已经晚了,工钱料钱都给出去了只能盖下去。爸妈大吵了一架差点儿离婚,结果就是爸爸不肯住新房,一直住在老房子里。可是,你上学的钱没有了,念大学是不是要很多钱呀?”
“子佩姐,这事儿是妈妈做得不对,可是我和爸爸都没办法制止,你也知道妈妈凶起来的样子爸爸怎么是她的对手。爸爸他很可怜,你别恨他。”晓宇渴望的眼神注视着子佩,满是无奈。
“我怎么能怪他,没有叔叔我恐怕高中都读不了,还谈什么上大学。”子佩低声回答晓宇,又像是自语。可是想到上大学的费用忽然没了,骤然心烦意乱忐忑不安起来。子佩把自己的衣物包裹统统放进了旧房里,还是原来那间她与叶晓霞共住的房间。刚打开房门一股霉味就冲出来,屋里落满了灰尘,墙角还堆放着一些杂物,显然很久没人居住了,潮湿阴暗正如此刻的心情让人难过。
眼前这座漂亮的小楼让叶子佩思绪万千。很小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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