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气的燥热,越发严重。
想杀人,想无休止的杀人……
否则,他不知道如何才能抚平这种由头疼症引起的剧烈狂躁。
“阿姐那里什么消息?”
刘子业低着头不停的用手揉着学位,双眼布满血丝,不耐的问道。
自三日前,阿姐知晓了那件事情,就大病一场闭门不出,谁也不见。
就连父皇派去询问的人,也被赶了出来。
于是不少人都在传,嫡公主骄纵任性,暴躁易怒。
呵,阿姐何时由得旁人嚼舌根了。
“嫡公主依旧未出寝宫,但贴身婢女传了消息说已大好,情绪也平静下来了。”
这样一个消息,稍稍让刘子业狂躁的情绪安定了些许。
“那些嚼舌根的……”
“已经拔了舌头,打发去做最苦最累最脏的事情了。”
“不知主子可满意?”
没有人知道,悄无声息伺候在刘子业身边的人,是刘邵留给他的人。
“可,莫要传入阿姐耳中。”
在他看来,诋毁阿姐的,就是挫骨扬灰也不为过。
可他答应了阿姐,不随意杀人。
“王家呢?”
刘子业青筋爆出,努力保持着清醒,追问道。
“王家选了长房嫡孙做主子的伴读,不日便会奉旨入宫。”
刘子业抛出了橄榄枝,王家也给予了最大的诚意。
“先下去吧。”
“本殿下不想听到任何声音,若有,格杀勿论。”
他怕再有嘈杂的声音传入,他会控制不住,失了神智。
他得按部就班的听太傅的话,这样阿姐知道后,也会开心。
刘子业整个人都泡在冰水之中,很久很久……
他何尝不知,他的头疾便是因在冰冷的池水中浸泡高烧引起的,但他没办法,这是最简单清醒的方式。
刘子业卡着时间,在老太傅进门的前一刻已经乖巧的坐在桌子前,复习太傅昨日所教授的内容。
老太傅一如既往,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摸着胡子,严肃不近人情,偏偏那双眼睛,却又让人感受到慈爱。
老太傅神神叨叨的想着,这东宫是不是太安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