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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客气。”
两人相顾无言默坐了一阵,谢广筠起身,“我该走了,你好生歇息。”
走前又添了一句,“学习虽重要,但也该注意身体。”
天彻底黑了下来,外面的雪依旧飘个不住。宋修濂躺在床上,吃了药,发了汗,这会儿身上松快了不少。
自打来了书院,除过正常的休息外,这具身体就没停止过运转,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学习的路上。前几世,他就素有拼命三郎的称号,高考,县试,乡试,会试,及至后来的殿试,哪一项他不是读书奋斗至深夜。
可那时他吃得好,营养跟得上,工作学习之余也不忘跑步健身,所以生病甚少。哪像现在这般,身子骨本就薄弱,吃的也不好,加之久坐不动,稍微受点寒,经点风,就倒下了。
实打实的瘦弱书生之躯。
待他病好了,他定要好生锻炼身体,加强体能。不然没等他考中,命先给搭上了,那才真是闹了笑话。
宋修濂乱想一通,刚要撑着身体坐起来,吱呀一声,房门就开了。
一道凉风溜了进来,夹杂着一星半点雪沫子。
邱延川点了灯,见宋修濂已醒,忙将手中的食盒打开,端出一碗稀饭和两个馒头来。
“濂子,趁热吃,吃了就有精神了。”邱延川舀了一勺,亲自喂给他。
宋修濂指指旁边的桌子,示意他放着,他下来吃。
“你这样子能行吗?”
邱延川见他身子摇摇晃晃,慌忙去扶他。
“能行!”宋修濂笑笑,若是连饭都要人喂,那他可真就是个废物了,还考什么功名,干脆滚回家躺死算了。
饭罢,宋修濂身上多少有了点力气,脑袋也不那么昏沉,他闲坐不住,伸手捞了本书来读,邱延川赶紧夺下来,叫道:“我的天,你都病成这样了,还读书,命不要了?”忙推他上了床。
宋修濂躺了整整三天,再躺就瘫在床上了。
“躺不住也得躺。”邱延川命令,烛火也给吹了灭。
“你熄灯干啥?”宋修濂坐起,“你把灯点亮,我出去解个手。”
邱延川复又把灯点亮。
“你别出去了,外面雪大,我把夜壶拿来给你。”
宋修濂瞠目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身子是弱,但不是娇弱。他推开邱延川,穿了鞋,披了衣裳,径直出了门。
半个月后,宋修濂病愈。
下午课堂前,学馆里乱声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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