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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门开了,宋若桐从里面走出来,面含娇羞,低低唤了声:“爹,娘。”
公婆说的话,她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都怪元聪,她本来已经穿好衣服要出门,却被他一把扣住,拉着她又折腾一番,这才给婆婆留了话柄,少不得又是一顿奚落。
可尚未等的婆婆开口,吴元聪已穿好衣服从屋里出来。他要小桐先去梳洗,而后笑嘻嘻来到他娘跟前,“娘,大清早的您跑到我们门下做什么。”
吴母没有好脸色,指指天上:“哪里还是大清早,都日上三竿晒屁股了,你一天天跟那丫头厮混,店里的生意都不顾了,你说,你这都几天没去店里了。”
母亲的数落,吴元聪一一受过,他依旧笑嘻嘻道:“母亲教训的是,孩儿都记下了,再不白日厮混,我这就去店里挣生意去。”
临了他又不忘添一句,“娘,您可别为难小桐,一切都是孩儿的意思,不关她事,您不为难她啊?”
吴元聪一边嘱托他娘,一边往外跑。
“哎,元聪,你还没用饭呢!”吴母在后边喊。
吴元聪的声音隔着空气传来:“娘,不用了,我回店里用。”
院子里只剩下吴母吴老爹二人时,吴老爹还不忘揶揄:“看到没,你儿子把那媳妇当宝贝似的,你还要奚落人家,你儿子第一个不同意。”
吴母面露愠色,没好气道:“你爷俩个个向着那丫头,敢情是我让她受了委屈还是咋地,你们倒是扪心叩问,自打她进了吴家门,我可曾说过她一句重话。”
二人争执的声音传入正在房里洗漱的宋若桐耳里,宋若桐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待会儿她得亲自向婆婆说些好话,不能让家人为她伤了和气。
早间饭桌上,一家人各吃各的,各怀心事,谁也不言语。
宋若桐见婆婆面色不大好,知她还在为早上的事置气,遂递了个饼子到婆婆碗里,“娘,您为这个家费心了,您辛苦,您多吃些。我初来乍到,不明事理,若是哪里做错了,还请娘多担待,我以后改过,再不惹娘伤气。”
她态度良好,吴母听得顺心顺气,扒拉下碗里那块饼子,说道:“快吃饭吧,我也不是那小心眼之人,跟你置什么气。”
谁知她这边刚缓和下来,她丈夫那边倒给她蹭了起来。
“你还不小心眼,我看就你一天天事多,不是愁这个,就是怨那个,就没一天安生过。”
几句话顿时惹吴母着了气,她筷子往桌上一放,与丈夫对峙:“你倒是把话说清楚,我哪里一天天事多了,媳妇晚起了,我私下说两句都不行吗?儿子一天天跟媳妇厮混在家不去店里,我说他一句怎么了?你一天天尽跟我唱反调,合着我好欺负,你们都上来踹我两脚不是。”
吴老爹呵斥一声:“吃饭就吃饭,你又噼里啪啦一通放做甚,还不快坐下,不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