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的眼神告诉她不是。
她慌了,匆匆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喊着“阿爸”,间或喊出“萤草”“傻了”之类的字眼。
……微妙的感觉被误会了呢。
不过已经听到好几次的“萤草”大概率就是这具身体的名字了,虽然连累他风评被害,但只要之后解释清楚,应该就没关系了……吧?
我吃力的坐起来,环视房内的布局。家具相当简单,除了榻榻米和旁边的橱柜——这些只算是传统房间的标配——就只有窗边摆着一张小桌子,桌边还有几个坐垫,毛茸茸的做成黑色白色的球球。
这个萤草,真的好喜欢球球和毛茸茸啊。
那个长着角的女孩子带着我昏迷前看到的浅金色发的女性进来了。我这才发现她穿的是白红色的巫女服,衣袖衣摆的边缘都绣着低调却繁复的花纹,胸前还有我很眼熟的什么标志。
唔,坦白说,红色和浅金色的搭配并不是很好,她不适合穿这样过于鲜亮的颜色。
那女性有些苦恼的在我身边跪坐下来,放轻了声音:“桃花说你不记得了。”
那个女孩子还真的叫桃花啊。
她又说:“是不是之前在战场上磕到头了,旧伤复发吗?”
等等,战场……?这具身体年纪不大吧,你们雇佣童兵吗?!
“但你本身就有治愈的……”她还想说什么吗,被我郑重打断:“很抱歉。”
我很严肃地说:“非常感激你们的关心,但我并不是你们所说的那个人。抱歉。”
“……”空气安静了几秒种。
桃花猛地扑上前来看我,她的表情有些可怕,看起来很想按着我的肩膀狠狠摇晃几下。但她没有,我猜是因为顾忌我之前的昏迷:“等等啊!真的变傻了吗?!你不是萤草还能是谁?”
“桃花,”巫女小姐要冷静许多,阻拦了桃花之后神情微妙的看我:“如果你不是萤草,那萤草在哪里?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身体上?”
“抱歉,”我又道了一次歉:“我都不知道。这些都是突然发生的,我为什么来,他为什么……”
我忽然反应过来,结巴了:“您刚才说,她?”
“是啊。”巫女很自然的点头之后也想到了什么,我们两个面面相觑。
她很诧异:“你是……”
“我的确是。”我沉默半晌,低声道:“失礼了!”
火速掀开被子低头看了一眼又火速盖上!
我顶着沙哑的嗓音非常喜悦非常坚定非常大声的跟她说:“我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