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的小朋友是要被毒打的,就像我现在这样。”
他肯定是在警告我。我到底哪里招惹了他们,难道是失忆之前?
我仰头看他:“你被毒打了?被里面的人吗?”
糟糕,难道源赖光看起来人模狗样,其实是个战斗狂之类的……?
“是被社会和自己。”他微妙的笑。感情太复杂我分析不出来,干脆直接问:“你又在笑什么?”
鹤丸国永愣了一下,很明显的回忆了一会儿,跟我说:“我也想起高兴的事情。”
……神经病啊!!!
我直接自闭,听着这两个糟老头子哈哈哈的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什么“小孩子总是要成长的”啊,“给自己一个机会”啊,“别太苛刻了”之类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说他还是说我……
总之听起来就不是好事。
现在没有人在我身边,我也不能连累任何人,做事说话都要小心谨慎。死亡不可怕,我畏惧的是死亡之前的痛苦,和可能对旁人产生的不好的影响。
这几天的事让我发现了自己过去的一个习惯——哪怕失忆也磨灭不了的——我会本能的对事物进行分析揣测,而思来想去,总归都是不好的居多。我越发觉得自己过去不是什么好人,或者真的如之前所想,因为十几年里无时无刻不在痛苦,所以干脆把所有记忆都忘记了?
不,怎么可能有人这么惨。
最后鹤丸国永扛着刀促狭一笑:“那我就在荒川等你们了。”扬长而去。
三日月宗近看看他再看看我,感叹一声:“时光还真是神奇啊……”
他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了。
我冷淡的看他,他毫不介意的看着我,不知怎么想的,忽然捧着我的脸强行让我去看鹤丸国永的背影。我不想跟旁人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萤草的力量也足够我挣脱,但在我挣开之前,他轻声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糟老头子好像有点伤心。
为什么伤心?他们是好朋友吗?好朋友疯了所以伤心?
我惭愧于自己恶意的腹诽,面上却不动声色。那道白色的背影纤细单薄,身上的血还在淋漓的往下淌,扛着刀的姿势明明豪放,却好像随时会被沉重的哀伤压倒。
我听到自己喃喃的声音:“他在哭。”
气氛突然凝重。
从背后捧着我脸的双手缓缓下滑,按在我的肩膀上。我没有扭头,看不到三日月的表情和眼神,也无从揣摩他的心情,但肩膀上的力道很重,从泛白的指节来看,他的情绪可能有些激动。
……我是不是说破了什么隐秘?不能让别人知道、知道的太多就会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