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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和族长达成了什么共识,反正是要搞事就对了。
我当时还在修养。源氏找遍了在精神上有造诣的妖怪,甚至去时政借了几位擅长心理治疗的审神者,都没能把我的“自闭”治好。他们和我说话,声音和图像都好像隔了一层朦胧的毛玻璃,空洞涣散,怎么也捕捉不到,更遑论理解和回答。网首发
甚至看人都模糊不清,我很慢很慢的想着自己可能要瞎了,然后又很慢很慢的否定了这个想法。迟钝的可怕。
这样过了一年多,我才渐渐恢复感知,重新学会“听”和“读写”,简直就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幼儿从头来过。
所幸朋友虽然不多,但都极为细致温柔,带孩子也耐心十足,一点都没觉得我麻烦。
那一年多的最后一天,一个下雪的凌晨,我倚在姑获鸟身边看雪。女妖极为擅长照顾幼崽,对付一个痴呆自闭的我当然也没有问题。她将绒羽柔软的翅翼盖在我身上,温暖极了。
我就被这股暖意惊醒了。
大梦两年,眼前的世界忽然清晰的可怕,落雪声簌簌,暖炉里噼啪,外屋守着的山兔和孟婆发出模糊的梦呓,庭院里梅花在风雪里一朵朵开放。
还有另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姑姑。”
女妖惊喜的回头,拔萝卜一样把我抱起来,揽在怀里拍打,一边嘘寒问暖一边闪身到两个小女孩的房间,让她们去告诉源赖光和玲子小姐。
我后知后觉的摸上自己脖颈,扯下一条长长丝带。带子之后淤青消失,那股绵密的刺痛也没有了。
原来那声姑姑是我叫的。
如此,那场让我狼狈至极又浑噩两年的离岛之行,彻底宣告结束。
……
但带来的疑点还没有结束。
最直接的是,不知火送给我的小册子和笔都不见了,只有那条蓝色的发带还在,证明那不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
然后族长跟我说,他打算攻打大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