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敛裙拢袖的坐到护士小姐匆忙搬来的新椅子上,端庄矜持,又不失眉眼间天然的艳丽。
说起来,红叶小……大姐是个很美的女子。看起来年纪也不大,一举一动却自有股近乎沧桑的稳重。年轻的生气与雾霭似笼罩身侧的暮气纠结到一起,让她看起来就像一朵开到颓靡的殷红的花。
这个比喻放在果实上,就是外表光鲜亮丽,气味也馥郁可人,但下一秒就会腐烂掉的那种吧。
“中也与我说了你的事情。”她把玩着手里做工精美细致的纸伞,轻声细语,看起来像长姐又如母亲,慈爱的让我想起姑获鸟:“失去了与同伴相处的记忆,还幻想出另一个世界的事……平时工作的压力很大吧?医生有没有好好检查,头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处?”
我没控制住,脸唰一下就黑了。
中原中也那家伙,跟他打过一架他还认不出吗?!我跟妖怪厮杀锻炼出的身手,怎么都不可能和身体的原主人一模一样吧?!
还是说他们果然关系不好,就算芯子里换了个人都认不出来?
要么就是原主人人品太差,信用值太低,连带着我现在说实话都没人信了?
“我真的不是……”我停顿了一下,自暴自弃道:“算了,下次跟中原再打一架,当面问他好了。”
红叶大姐爱怜的叹息一声,在我盖着被子的腿上拍了拍:“真可惜啊,还是个孩子呢……”
“其实我二十二了。”我嘀嘀咕咕。
“……”她果然将这当做我脑壳坏了的胡话,摸摸我脑袋,又惊讶的抚上我的脸,惊讶道:“怎么肿的这么厉害?”
之前被那个讨厌鬼打了,然后又自己在墙上撞得。网首发
我往后靠了一下,不着痕迹的躲开纱布上纤细的手,随口道:“不小心摔的……”
说话间不太自在的移开视线,她指节间的异样在我眼前一晃而过,留下的印象又被她的问话冲淡。
也没说很久,毕竟我还怏怏的缩在床上。医生说幸好救助及时,不然这个天气溺水、还是在那么脏的河里,万一有个吸入性肺炎、重度感染之类的后遗症就糟了。
我想了想当时灌进身体的那些水,表示不发表意见。
那些话,到现在为止,我有很多已经记不清了。毕竟她看我是磕坏脑子的小可怜,我看她是无辜被中原中也误导的温柔大姐姐。
但有一句我一直记到现在。
她问我:“这么小就独自离开家,很难过吧?”
我印象里的家构成很杂,有平民的相依为命,也有贵族的勾心斗角,甚至还有妖怪的弱肉强食。但不管什么人什么妖,只要能称之为“家”的,就一定会有父亲与母亲的存在。
孩子也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