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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有些急促的插了句话:“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是说、关于剑道和伞剑的事。”
“因为有一位长辈的武器就是伞剑,还有另一位长辈教过我刀术。”我说:“家传的,放在现在也是很古老的流派了。”
——源氏刀术,至今也有将近一千年了,能不古老吗。
再接着数就没意思了,我也不是很想重复自己有多弱小多脆弱——好像在卑微的袒露要害哭诉自己无害似的——就用了个敷衍的说法:“还有森医生啊茉莉啊护士小姐他们,完全可以毫不费力的杀死我。”
“可你的体术也不弱,和中也打得很激烈,不是吗?”
但中也当时以为太宰治昏迷初醒,肯定收手了啊。而且……
“体术不弱,”我直直的看着她,轻声说:“可身体很弱。”
我没忍住笑了一下,学着她的语气她的表情,用同样的音量说:
“……不是吗?”
这句反问简直就是我有生以来讥讽旁人的巅峰。
以前族长教了我好多次,我都学不出那个味道来着。
明艳的大姐狼狈的低了一下头,幅度很小,恢复的也很快,要不是我一直抬头看着她,估计根本就发现不了。
更不用说那些等在外面的黑衣服——我现在知道那叫西装——的手下们了。
“你……怎么发现的?”
现在审问的双方调转过来了。
她明明站在房间的中央,端庄明艳一如既往,语气却艰难的不像样。
我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微弱的挣扎,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在变得空落落。我猜测那可能是良心、良知、或者别的能用类似的话形容的东西,但从我看到那座被盘旋的楼梯围在中间的“书架”时,在我听到“森茉莉”这个名字时,它就已经坏掉了。
裂开一道大口子,很难再拼回来的,那种坏掉。
我有一点难过。
因为红叶大姐和chuya、森医生和护士小姐,他们明明都是很好的人。
因为我明明那么坦诚、那么主动的表明过自己的身份了。
因为……一些很难用语言总结的东西。
红叶大姐还在看着我。
【不要说了。】她的眼睛在这样恳求。
但她说出来的却是:“告诉我吧。”
于是我人畜无害的笑了起来。
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