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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微不可查的颤抖起来。
从指尖,到发髻,越来越明显。
“我、妾身……”她捏紧了伞柄,像是在从中汲取什么:“妾身……”
吱——的一声刺耳锐鸣,震的我和红叶大姐同时拧眉。
“喂喂,听得到吗……”
四面八方传来失真的男人的声音,夹杂着丝丝电流的噪音,明明是吵闹的,却因为对方语气而显得十分沉凝:
“别再欺负我的干部了,太宰君。”
他果然在看着这里。
我从善如流的应了一声:“哦……然后?”
“然后来见我。”对方说:“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是的,这就是我的目的。看,它达成了。
“……好呀。”
我答应了。于是立刻就有人从外面进来,穿着黑西装戴着黑墨镜,一副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关注的样子绕过红叶大姐的身边,小心的为我打开桎梏、把我扶起来、还给我披上一件厚实的大衣。
大衣里面温热,可能是之前在光下晒过,或者刚刚被加热过。
快要被冻僵的身体不由得舒展起来,我松了口气。
红衣红发的女性还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刻意逼迫她迟疑溃败,过错在我。所以被人挟着经过她身边时,我低声道了一句“抱歉”。
她没有动作,也没有回答。
…………
从审讯室被蒙着眼睛七拐八拐向上向下、最后终于到达光下时,我歪头向外面看了一眼。
一整面的玻璃幕墙,巨大的落地窗,窗外落在下方的大片的房屋屋顶,和西方橙红色的坠落的夕阳。
光线很美,雕花镂空式的栏杆和靠里那一侧墙上的壁画装饰,都在斜斜进入的光下泛着柔和到模糊的光晕。我和那些人的影子投在地面、墙面上,被拉的很长,将这画面截成几段,却又奇异的融合进去。
“第二天了吗?”我自问自答:“傍晚了啊。”
要到那个人身边去还得继续向上。黑西装们带着我又乘了一层电梯。
电梯是封闭的,但对外有可供观察的小窗一样的布置。我恍然领悟这座建筑的视角是俯瞰一切,比所有楼房都更高高在上——
在疗养院时看到过的,斜对面的,整座城市最高的建筑
——那座“森式会社”。
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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