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端端正正的坐回位置上:“哦。”
中也君死死的瞪着我,深呼吸平缓怒气——
“可是中也什么时候下班呢?不行,”我想起他每天加班到大晚上的场景,认真的摇头:“中也,我想去商店街。”
——什么东西嘎嘣一声。
“……嗷啊啊啊啊啊啊我宰了你!!!”
啊,真是不美妙的自杀体验。
被掐脖子到窒息和晕车晕到想吐,也不知哪一个更糟糕一点。
等车队到达废弃仓库的时候,我们这一辆车的防弹车顶都被打出好几道裂纹。广津先生还好,无辜的司机小哥几乎满身都被冷汗湿透了,下车的时候跌跌撞撞的。
我被拎着领子丢进另一辆完好无损的车子,原来坐在这上面的黑西装已经迅速有序的冲下去准备包围,两边车门都开着,视野相当充足。我就着这个颠倒的视角看向另一边,在组成包围圈的人墙之外看到了不宽不窄的街道和看热闹的围观群众。
中也还气呼呼的,但为了任务还是沉默的站到车子旁边。
几秒种后,仓库方向传来一阵短暂的喧哗。
“广津先生。”我说,看着车子铺了皮革制品的车顶:“外围就交给你们了。”
“请您放心。”老牌mafia沉着的应了一声,带着一队手下迅速分散开来。他将一只金色怀表留在了我脑袋边的车座上,表盘行走和齿轮咬合的声音或大或小的作响,滴滴滴滴,哒哒哒哒。
我沉默的等待着。
滴答声第二十下,中也冲了出去。
第二十三下,仓库外墙破坏完毕,西装暴徒蜂拥冲入。
四十五,喧嚣的枪声停息。
五十,什么东西从高处的窗户上飞出,并在途中爆炸,玻璃碎片四溅。
怒骂咆哮哭嚎求饶,硝烟味里,我听到人类强硬的软弱的恶,并为之发出深切的叹息。
八十,归于沉寂。
正好一分钟。
整整一分钟。
中也带着满身尚未散去的戾气走出他撞破的那个大洞,慢悠悠来到车门边:“都死了。”
“我知道。”我咸鱼一样费劲的翻了个身,怏怏道:“第一阶段就完成了……可以下班了吗?”
下班这个词明显戳中了他的怒点:“你……!”
啊好恶心。
头好晕,好想吐。
我把脸埋在带着羽织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