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被炸塌了一半、进而导致中也四处找我最后和我打了一架的那个——附近,我说过,向阳朝南的那边能看到一条东西延伸的樱花大道。
现在虽然看不到樱花了,道路两旁由东向西越来越繁华的境况却和当时一样,完全没有变化。因为酒店是由黑手党注资掌管的,用平房和小公园在商业街附近强行营造出一块偏僻安静的“角落”,即使发生了爆炸,对“角落”之外的人们也几乎没有影响。
沿着那条路,从早就高效率重建了的酒店出发一路向西,走过人来人往的商业街,再过两个红绿灯十字街口和一条坡路,可以直接到达横滨港口。而在坡路之上、街口向下,能看到一座明显上了年头的红褐色建筑。
与谢野小姐说过,他们的事务所就在这栋五层建筑的四楼,一出电梯就能看到,非常好找。
我两手拎着织田作一大早就准备好的礼物,臂弯里夹着那柄青灰色油伞走出电梯,几步走到唯一的那扇门前——门上还挂了个朴素毛笔字的牌子,上书“武装侦探社”的字样。网首发
武装侦探社。
我看了一眼就抬手敲门:“打扰了——”
门应声而开。
“怎么这么久才来,”说不上是青年还是少年的乱步双手叉腰大咧咧的站在门前,正对上扶着门把手的我,抱怨道:“乱步大人的零食都快吃完了。”
我愣住了:“啊……?”
他哼了一声,一手拎走我提着的东西,一手指了个方向:“那边是茶水间。”
我转开视线,寻找能帮忙解围的人。但中午休息时间还没过去,好几张桌子后的椅子都是空着的。除了乱步,办公室里只有门边沙发上坐着的与谢野小姐。
与谢野小姐的装扮和昨天相同,白衬衫黑裙子,短发上戴着一只金色的蝴蝶发卡。被我开门的声音惊动,她放下手里的杂志下意识看过来……然后吃了一惊。
“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她对我的印象还停留在“和乱步先生玩的很好的学生”上,拉着我进去茶水间,从柜子里翻找半天找出几件干净的衣服,有点凶的问:“你哥哥呢?”
“织田作有工作。”我捧着毛巾和衣服沉默片刻:“这是……?”
“新年时给乱步先生买的,尺码偏大穿不上,就一直放在这里。”言简意赅的小姐抱着双手转过身去,听起来好像在生气:“把身上擦擦干,然后换上——这也要人教吗?!”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现在明显还是照做更安全吧?我不敢触霉头,识相的依言擦干、换衣服,幸好脑袋没浸到水里,不用再换新的……
然后双手合十,摆出最诚恳最乖巧——也最不容易挨骂——的姿态来道谢:“非常感谢,麻烦您了。”
与谢野小姐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面上黑气终于消退了一些:“把外套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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