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好吧是的,”我自暴自弃的给自己和他都倒了杯茶,撇了撇嘴:“还是因为织田作啦织田作。他一大早就跑出去准备的礼物总不能就被我浪费掉吧,我又不爱吃粗点心。本来想送到就走的,弄丢的书也赔款给图书馆了,不劳名侦探您费心。结果……”
“我是个侦探。”他忽然说,“这里是武装侦探社。”
“……”我眨眨眼:“然后?”
他睁开眼看了看我,大概有几秒的功夫,足够人看清他那双翠色的剔透的眼睛,剔透的有些无机质的冷。但几秒的沉默后他又恢复那副嚼着芝麻麻球漫不经心的大龄儿童的样子,被噎住了还端起茶杯来咕嘟咕嘟的灌两口茶水。
被苦的吐舌头。
“然后就算了。”他含糊不清的说:“好苦——我还以为你会带弹珠汽水过来。”
“带了,但是半路上摔碎了。”我觉得他有点……不是,是很多很多,很多不高兴,但又不知道他不高兴的原因是什么:“钱夹在入水的时候丢掉了,所以就没买新的。”
不是,等等,他有什么不高兴的?!最应该不高兴的难道不是我吗?!
“唔……情有可原,乱步大人原谅你了。”他大度的一挥手,手上沾的芝麻粒被甩的到处都是,在从窗户进入的阳光照射下发出亮晶晶油乎乎的光……要不是他们侦探社的榻榻米用的还是传统蔺草材料,估计会泅开好多个芝麻形状的油痕。
我:“……”
乱步:“……”
他眨了眨眼,慢腾腾起身:“乱步大人还有案子没办完现在要去工作那么这些这些都留给——”
“想都别想,自己打扫干净。”
“啊……”
“啊什么啊等等等等榻榻米不能用衣服擦……帽子也不行!你手上还有点心渣!等等!别踩!”
果然,女性才是世上最敏锐的侦探。姐姐说过的总是对的。
和江户川乱步先生相处的第五分钟,我不得不承认与谢野小姐说的是真的……我们俩真的在某些方面非常相似。
——因为在港黑,中也每次看到我霍霍他车/沙发/办公桌及其上盆栽/休息室的时候,也会露出和我现在同样的超凶表情。说不定还有同样又恼火又头秃的心情。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一坨黏糊糊油汪汪湿哒哒的不明物体——这原本是个麻团,还是红豆馅——再看看坐在桌子上翘着脚看袜子的乱步,心里开始循环播放中也打宰时的戏腔。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看一眼就知道。毕竟上次“不小心”踩到中也最新买的礼帽的时候,我还特意揣摩过怎样能假装的更自然……
“现在榻榻米也脏了。”侦探先生晃了晃刚刚踩过一只麻团的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