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的说不出话,心想周围的人会怎么看待这个中二的无以复加的场景啊……面上却只能绷住架势,淡定的合上书,面无表情的回视广津先生和银:“好久不见了,广津先生。但要说‘夜安’的话……”
“太阳才刚刚落下呢。”
——还不到黑手党能随意行事的夜间,你们不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之前的震慑余威犹在,老牌Mafia不太明显的僵了一下,恭敬道:“特奉首领命令,前来接您回去。”
我:“……”我就知道!
离开港黑时,我和森鸥外散布的流言是“干部太宰治叛逃”;现在森鸥外想让我回去,当然就要搞一出大动作,让所有人——此处特指该知道的所有人——都明白,太宰还是港黑的太宰,再妄想什么就要做好挨打的准备。
自己做的约定,再尴尬也要硬着头皮履行。就是苦了广津先生,一把年纪了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这么一出“霸道酷炫”的戏码……
我真心实意的感叹:“辛苦了。”
对方反而更加僵硬:“不!您言重了!”
啊,在外面这么长时间,我都快忘记港黑的风气了。织田作和侦探社从来都不会有“诚惶诚恐”这样的表现,港黑却规矩森严等级分明,上级干部对下级成员具有绝对的处置权力。是靠着暴力建立起阴暗面秩序的凶兽。
熟悉的厌烦、躁郁、无趣的心情渐渐回流,随着记忆的浮现越发鲜明。我皱眉低笑想要说些什么,抬眼间却无意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织田作,站在黑西装们的外围,定定的注视着我的方向。
——距离太远还隔着一重玻璃,他看不清我的具体情况。我却能看清他的,连带着那毫无芥蒂、真实不作伪的担忧的神情。
“什么啊……”
于是笑容和嘲讽都卡住了。
安静几秒,在咖啡店的客人们与黑蜥蜴们的注视之下,我抱着书本起身。
身后有人识相的将制服外套和油伞收起,像当初在红叶大姐的审讯室里做的那样,恭敬又妥帖的将一件黑色大衣披上我肩头。
喜或悲都无所谓。
惧或怒都不值得。
就算下一刻就要再次面对森先生那个泥巴怪,有了织田作的担忧和鼓励,我也一定能坚强的苟下来!
我面无表情的走出大门,走向车队,走向打开的车门……面无表情的顿住了。
广津先生在后面不解道:“太宰干部?”
银也小小声的问:“太宰先生还有别的事情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