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死牢看管着呢。”郑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
“唔,甚好,这苏禄人一向对我大唐不敬,借此机会正好除了他们。”郑西明摸这自己的胡子,三角眼来回的转动,“嗯,那吴淞口的那些苏禄人呢?现在何处啊?总共有多少人?”
“禀别驾,那些苏禄人大多在吴淞口附近居住,具体嘛,约摸一二百人的样子。”郑光拱手道。
“好,你把瓦坎达等人被打入死牢的消息给我散播出去,就说是新任的县令不明是非,挑起两国纷争,纵容那些苏禄人闹事,此事不宜耽搁,你速速前去。”郑西明挥挥手,郑光忙答应一声就匆匆离开了。
“呵呵呵,事关国体,恐怕陈宇此番是再也翻不了身了。”郑光出了郑西明家,一边思索一边翻身上马忙赶回吴江县去。
“明府,这抄家问斩的罪名可是不小,是否要向周州牧递个折子再行刑?”县衙里,刘仁轨谨慎的看着陈宇。
“唔,也对,毕竟斩的不是我大唐的百姓,正则啊,还是你想的周到。”陈宇点点头,刘仁轨当官比他久多了。
陈宇摊开纸笔,小心的写着折子,刘仁轨在一旁看着不由得赞叹起来,
“明府这一手字可是自成一派啊,某从未见过如此隽秀的字体,可堪王右军后之大家也。”
陈宇老脸一红,自己的瘦金体可能连入门都算不上,大概也就是个仿宋体,被后世的宰相一夸也是不好意思起来。
“哪里哪里,某这字还差得远,别说是王右军,便是圣人与虞公,某也是远远不及,哈哈哈哈。”
折子很快就写好,陈宇让陈大赶紧送往苏州府衙给周海涌,自己则和刘仁轨泡上一壶茶,优哉游哉的看着江南风光。
陈大出门骑上快马一路向苏州府衙奔去,不多时便到了门口,周海涌接过陈宇的折子,笑呵呵的打开看了半晌,脸色愈发的凝重起来,
“苏禄人虽说人数不多,可向来蛮横无理,只因这些人平时常在吴淞口一带出没未曾管得,如今闹了事被问斩,往大了说事关两国国体,这瓦坎达还是苏禄东王的家臣,若是因包庇此事被人参上一本,怕是在圣人那儿不好交代啊。”周海涌一个人喃喃自语。
周海涌现在心里很清楚,自己能知道这事儿,郑西明八成也知道,郑氏一族向来跋扈,与博陵崔氏又关系极好,听说陈宇得罪了崔家,郑氏恐怕也不会让陈宇太舒服的。
周海涌是个不错的官吏,但是性情谦和,甚至有点软弱,王珪曾给他寄信让他好生照顾陈宇,若是没有郑氏与崔氏,陈宇可以说在这吴江县是如鱼得水,只要不造反那周海涌就权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周海涌不敢耽搁,当下也吩咐人取来纸笔,写下一道折子,吩咐快马送往长安王珪家中。
“下班了下班了,回家干饭。”陈宇伸个懒腰,瞧着下午没什么事儿,让刘仁轨也早些回家休息,自己则溜溜达达的走回官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