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传胪,未曾听到大作,甚是遗憾。”
曾鸿是狂生,性情率真,这次科举高中传胪后,反倒低调了起来,因为有些出乎他的预料,让他颇有些不安。他觉得自己能靠近前四十,却没想到拿了个第四,这不是他的真实水平,这几日都惴惴不安。今天夜宴,心思沉重,见别人都做出了不错的诗词,尤其几个人做的很有水准,让他压力很大。一心想要做一首能拿得出手的诗作,一急反而怎么都做不出来。
结果姚重将矛头对准了他,十分尴尬。正要起身认怂,承认没有诗才,旁边的小侍女悄悄拉他的手,送给他一张纸。
曾鸿看了一眼,是一首诗。
接着听见侍女道:“曾大官人已经做出来了。”
这些进士,还没有补缺,但叫官人没有问题。
姚重逼迫:“哦?那就请吧!”
曾鸿看完那首诗,本不想拿出来念,因为那首诗太狂傲了。被姚重接二连三的逼迫,他也来了火气。
马上站起来念诵:“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儒圣。手持绿玉杖,朝别状元楼……遥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玉京。先期汗漫九垓上,愿接道玄游太清。”
一首诗仙李白的名作,仙气飘飘,顿时将所有人都震慑住了。
很符合曾鸿狂生的气质,只见他念完之后,投下酒杯,朝众人拱手,一句话都不说,大踏步离席。狂傲本性,气势张扬,反而没人觉得他失礼,觉得他就该如此。
金川郡主的丹凤眼再次眯起来,不过看的却不是曾鸿,而是刘知易。别人没注意,她却注意到了。最初她没有察觉,是因为注意力不在这里,后来产生怀疑,刘知易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脱她的丹凤眼。等到她收回目光的时候,曾鸿已经走下了高台。
其他士子有样学样,觉得曾鸿这样洒脱无比,也纷纷一口喝完酒,拱手就走。姚重脸色难看,刚才这一次交锋,他落了下乘。抹不开脸,早早走了。很快台上就没有几人了。
四大才子中的三人和谢韫都在,谢玄倒是沉稳,最后跟郡主道别,跟刘知易道别后,这才慢慢离开。
就只剩下刘知易和方戎女二人,也告辞离开。
却没有立刻离开王府,而是去找了林花,好久没见林花,颇有些想念。
生存上没有了危机,仕途上还没有动力,反倒是对这些心念他的女子,颇有些留恋。
或许这样也挺好,无灾无难到公卿。人活一世,难得糊涂。那些不公,看不见就好。
刘知易走后,在场只剩下王府的人。
一个侍女将一张纸送过来,正是曾鸿刚才念的那首诗,马上拿出刘知易写给自己的那首诗对比,果然笔迹一致。
金川郡主脸上浮现出得意,鼻息重重的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