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冽被紧急转到了顾家旗下的研究所,他已经无法拒绝了,因为他已经陷入了昏迷中。
江淮野急得上火,拎着何遇的衣领就是一顿咆哮,“你不是说他没问题吗?你不是说他身体很好吗?这算什么?这特么都醒不过来了,不省人事了都!何遇,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到底是哪路人,背后又傍上了哪个大腿,顾西冽要是出了任何问题,我保证你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何遇似乎是对江淮野的性子很了解,虽然都被人揪着衣领威胁到脸上来了,但是他依然没有发火。
他还有闲心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轻描淡写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冽哥的救命恩人的?你可不要忘了,要不是我,你现在还站那荒野里哭呢,指不定等你救上来了,你冽哥已经都成骨头了。”
江淮野丝毫不领情,他吊着狐狸眼,不屑的回道:“救命恩人?何遇,那我也要提醒你,你可不要忘了,当初冽哥受伤入院趁火打劫的可是你,如果不是你搞得那些事,冽哥会遇到这么多麻烦吗?”
何遇呵呵一笑,“那你就是帮凶,你现在这算什么?马后炮?过河拆桥?江淮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是这样的啊,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江淮野把他往后一推搡,“何遇,闭嘴吧你。”
何遇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有恃无恐,“该闭嘴的是你,江淮野你现在在这无能狂怒个什么劲儿啊,我都说了,他只是精神受到刺激,身体陷入了自我保护机制的休眠,你不信就算了。”
江淮野本能的不相信他,尤其是当他知道了一些不属于他认知范畴内的事情后。
“好,那你说,他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何遇脸色倏地变了,这个问题没法让他吊儿郎当。
“宋青葵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她死了,但是死了又不见了。”
这是多么惊悚的一句话,让江淮野都悚然一惊。
何遇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了,摆摆手,“别问了,等他醒来你问他吧。”
江淮野没有拦着何遇,他也无法拦住他。
有人匆匆跑过来,急声道:“小少爷一直哭啊,喂了奶了也一直哭,脸都哭紫了。怎么办?江大少您给拿个主意啊,这孩子再这么哭铁定要憋过气去啊?怎么办啊?”
江淮野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事不省的顾西冽,忽然脑仁就一阵炸疼,怒声道:“怎么办?我特么的哪里知道怎么办?我又没带过孩子,去问啊,找个育婴师问啊,跑来问我又什么用?”
那人匆匆跑走,自是一阵兵荒马乱。
——
穹顶之下,有诗经在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