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你能去哪儿?”半晌,池君寒幽幽开了口,似讥似嘲,“回宋家?嫁到了我们家的女人,宋国华他敢容你回去住吗?”
“……”
“被利用,证明你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价值,否则,你早就被丢进不可回收的垃圾桶里了。你以为,你算什么?”
“……”
“想滚就立刻给我滚!有本事,别回池家!”
“……”
其他女人婚后闹着要离开,起码有娘家可以依靠。
可她呢?什么都没有……
天宽地阔,在这一刻,宋若词竟觉得自己渺小如尘埃,却没有她半丝容身之所。
何其可悲……
她脸色一点一点的变白,眸底愤怒的星火也渐渐的熄灭了下去,直至凉透。
安静地靠回了座椅上,她抿着唇,静静地看着窗外再度开始飘落的雪花。
看它们从天空中落下来,最后掉在地上,从纯净洁白化为一片脏污泥泞……
……
回到池家,宋若词半句都没再提晚上酒店里发生的事。
把池君寒的西装安静地放在沙发靠背上,她洗了澡出来,自觉地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连呼吸,都轻不可闻。
……
池君寒洗完澡出来,就看到那女人跟小鹌鹑一样蜷缩在沙发上,青丝掩面,安静得比空气还没有存在感。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最后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
白皙的手腕上一圈红痕,是被诸葛靖用腰带勒出来的。
看着,让他觉得莫名碍眼。
池君寒转身,从自己西装口袋里摸出了一条钻石手链。
这是君晴之前撒娇求着他,让他在法国出差时顺便带回来的,目测也应该适合宋若词的腕部尺寸。
他弯腰,用手链绕过她纤细皓白的手腕,果然刚好。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想了想,却没有给她扣上。
起身,把手链放进了她的包里。
……
翌日。
宋若词醒得极早。
心里挂念着要去医院验血确认自己是否怀孕的事,洗漱之后她就匆匆下楼,准备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