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将来的某天,她真会在某个不见人的角落被弄死也不一定。
那些人,想杀她就跟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女人还不知危机近在咫尺,脸上充斥着温婉满足的笑,这笑,还真是惹眼,也惹厌。
贺进走了进来,“少爷,公司突然有急务需要处理,车已经备好了,现在出发吗?”
池君寒沉磁的嗓音听不出阴晴喜怒,“谁允许你进来的?”
贺进一怔,急步退到门槛外,池君寒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把文件都搬过来。”
那一刹,贺进以为自己听错了,“少爷,你说什么?”
“耳朵不需要可以送给别人,我不介意开除一个特助,因为下一个或许会更好。”
贺进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听命办差,他一走,门外守着的手下就立刻将门带上。
有了刚才那一出,他们心里都知道,接下来除了少爷及医生护士都闲杂人等,都休想踏足病房,连看,都别想看一眼。
池君寒让人将需要处理的急务都搬来医院,VIP病房宽大,有单独的客厅,池君寒就在那儿办公,一堵门的距离,知道有个人一直在那儿陪着,宋若词感觉自己像被守护着一样。
守护……
这两个字本身就是一种亘古绵长。
宋若词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都是不切实际的妄想,她要振作一点!池君寒是绝对不是为了保护她才留下来的!
一个名义上的假妻子,他的维护只是出于自尊。
……
接下来的五天,池君寒都在病房中寸步不离。
医院方不敢怠慢,调动了最好的医疗资源为宋若词治疗。
而池家自从开始派过人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来。
大概是真的信了月事那套说辞。
两个人没有交集,一人治病,一人工作,生疏得像陌生人,但却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只隔着一道门的距离。
这奇怪的相处模式,却诡异地和谐着。
住在医院以后,宋若词的睡眠更浅了。
她梦见自己流产了,满头大汗的醒过来,摸着小腹,满脑子都是那天被打板子的情形。
病房卧室的门虚掩着,门缝里夹着灯光,在黑暗的卧室里尤为醒目。
都这个点了,还有人在病房里?
她犹豫着下地,靠了过去,贴在门上,听见了客厅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