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神色煎熬。
他满身都是汗,濡湿了他的真丝睡袍,将他紧绷的肌肉全部描绘了出来。
可人看着却异常苍白,双眼紧闭,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
“池君寒,你怎么了,醒醒,快醒醒!”
宋若词摇晃着他,用手背去探她额头上的温度,奇怪,冰冰凉凉的,没有发烧。
那怎么会出这么多冷汗?
“池君寒,池君寒?”宋若词弯腰对着他耳朵大叫。
池君寒的眼皮微微睁开一条缝,很快就合上了,轻微的战栗弄乱了他额角湿发。
宋若词看他嘴唇蠕动,好像在说什么,附耳去听,却只听见两个字,“滚开!”
都是生病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倔强。
“你醒着就听我说的话,你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告诉我?”宋若词不计前嫌的将他扶起来。
池君寒脾气差归差,但她也没有真恨他到让他活活疼死的地步。
“我不是让你滚了吗?”池君寒冷如刀尖的目光剜着她,好像要分开她的筋骨,“别多管闲事,滚!”
宋若词很头疼,“我滚到哪儿去,我无处可去了,你发发善心,收留我一晚,行不行?”
池君寒可能病糊涂了,一会又开始垂眸说着胡话。
他发丝凌乱,面色苍白的时候,看着没了那份锋芒凌寒,如果他肯多笑一笑,一定很好看,当然不是冷笑。
宋若词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病,又不敢胡乱找药,打开手机拨家庭医生的号码。
又是关机。
手足无措之下,宋若词只能穿上拖鞋往门外走,“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叫二少爷,他会医术,一定能诊断出你是什么病。”
没有理会她的池君寒,忽然抬眸闷哼一声,“别去……”
他眸子沉的厉害,里边满满的都是控制不住的愠怒与凶光,“说不定我变成这样,都是他的手笔。”
“他……”宋若词吃了一惊,“二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你想多了。”
“闭嘴,这儿还没有你为他开脱的份。”
池君寒极其费力的深呼吸着,面容却还是不住的因为疼痛而扭曲,“去找药……”
“找,治胃病的药。”
“你胃疼?”宋若词一怔,踢踢踏踏的就蹲下来翻找橱柜,在底层找到了一只硕大药箱。
里面的胃药不计其数,宋若词找了个见效最快,和池君寒情况最符合的,用清水喂他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