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这么白,你见鬼了?”池君寒薄唇轻启,眯眼打量着眼前瑟缩成一团的小东西。
你不就是鬼吗?大白天的,她跟撞鬼没差了。
“千爱,千爱……”宋若词转头向唐千爱求援,心里怕到极点。
她心虚不宁,怕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真实身份被池君寒知道,大的小的都保不住,她连多看池君寒一眼都不敢。他昨晚对一个言语冒犯他的诸葛靖就这么狠,何况对她?
唐千爱将宋若词护在身后,仰头看着池君寒,“她又不是犯人,你这么凶干什么?”
池君寒拨开她,漫不经心的垂眼一扫,“她不是犯人,是池家的罪人,也是我的妻子,唐律师,我一没有家暴,二没有犯法,你管的也未免太宽了些?”
唐千爱被他往旁侧一推,身子晃了晃,紧接着被莫大的羞耻感淹没,“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
池君寒品味这词,嘴角竟扬了两分,笑的凉薄,“那又如何?”
唐千爱一怔,“你……”她居然找不到一个词来反驳,法律上,池君寒与宋若词的确是合法妻子。
池君寒找到人,半秒钟也不想浪费,径自抓起人就走,如同要将兔子叼回巢撕了吃的老鹰,举手投足,都仿佛在预谋着该要怎样惩处宋若词。
宋若词瘦弱娇小,挣扎两下,就被强行推出门去,她往公寓里深深看了一眼,“千爱……”
唐千爱捏紧拳头,死死的盯着她。
那目光很奇怪,像钉子一样,钉的宋若词手脚血脉都凉了半截,唐千爱从前,从没有用这样的目光看过她。
宋若词被贺进丢上车,彻底失去了自由。
“你想带我去哪儿?”她心惊胆战的看着窗外的路标,生怕去的目的地是医院。
“回家。”
两个字,却千钧重,压的宋若词心口一疼,垂下眼帘,“家?”
“我哪来的家?”
池君寒忽然冷冷斜睨了她一眼,笑了,“也对,你哪来的家?”
自嘲和别人的刻薄是两回事,池君寒嘴巴一张,宋若词就能重度抑郁,“你不是已经把我赶出来了?”
“养久了的狗也知道寻着味回去,宋若词,池家养了你和你肚子里的拖油瓶这么久,你以为想走就能走得了吗?”
宋若词已经快对自己认知颠倒了。
好像只要在池家,她就是罪人,一身洗不清的污点,可她明明,也是受害者,不是吗?
“要我还,也还不起。”宋若词平静的出奇,“没有钱,没有利,我什么都没有,堂堂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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