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皮。
宋若词呆愣愣的看着他,明澈如镜面的眼睛,在纸团下一点一点焕然,池君寒的手一顿,“现在怎么不哭了?以前看不出,你这么娇气,非要人哄不可?”
宋若词委屈,“你也没哄我呀?”
池君寒丢开纸巾,掐了把她的脸颊,“知道我是谁吗?我哄你——你受的起吗?”
宋若词:“……”
还真是本性难移的霸道高傲。
她忽然一怔,不明白的想着,什么时候,她和池君寒的关系处的那么好了,甚至可以给对方擦眼泪……
第一天进门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这几年即便不受虐待,也得遭受非人的折磨。
池君寒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不满她的失神,“愣着干什么?脏死了——去打水过来,帮我洗手。”
纸团上沾着的,全是她的眼泪,池君寒甩了两下手,脸上倒没有做出格外厌恶的表情。
宋若词乖乖的打了盆水,亲自蹲着给他洗手,被池君寒用脚蹬了张凳子在屁股下,她不明所以。
池君寒抬抬下巴,冷冷示意,“蠢。让你坐下!”
宋若词小心翼翼的抬起屁股坐了上去,像是怕凳子有诈,确认没问题以后,小心翼翼磨蹭了会才坐正,一抬眼,对上了池君寒冷笑似会放箭的眼睛,她头皮一麻。
不能怪她这么小心,怪只怪池君寒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下热一下冷的,怪让人吃不消的。
水温正好,宋若词将池君寒的双手捧着放进水中,用柔软的布巾轻轻擦拭他沾着她眼泪的指缝。
明明也不是什么脏东西,她却洗的格外认真。
池君寒修长的手指像是完美的工艺品,指尖唯一的缺憾便是指腹常年抓笔留下的薄茧,但这更添加了他的质感与温度,像玉生了温。
不知道是因为温水的缘故,还是男人的手本就更烫一些,宋若词今天没有从这双总是挥呼呵斥的手中,察觉到一丝排斥和反感。
池君寒一手抄着书,余光却淡淡落在水面女人起伏的小手上,“你是打算做个手膜,再做个按摩?”
宋若词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手一抖,连盆带水,不小心打翻。
刚才还温和平静的水,这会儿跟惊涛骇浪似得,泼了池君寒个透心凉。
宋若词目瞪口呆。
“宋若词,你故意的?”
男人冰冷的声音夹杂着阴风阵阵,像是洞穴里伺机捕猎的猛虎。
宋若词拔腿就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封少,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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