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负担太重,失去记忆总要活的比现在轻松放肆一些,她将自己的身份看的太沉,摆脱不了,只会遭其反噬。”池君白垂眸看着自己洁白的手心,语调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冷淡,不过很快,他展颜一笑,便将那份冷意驱散了。
宋若词看他看的出神,怀疑自己刚才是否看错了,大暖男池君白,也会露出那么冰封的眼神吗?
“希望她能尽早醒悟吧。”
池君白笑着点头,见宋若词要走,轻声唤住了她,“对了,你身体孱弱,分娩的时候会增加风险,我之前为你把过脉,还专门为你开了调理的药方,不过大哥不让你喝……后来我又想办法煮了茉莉羊奶给你补身子,这东西最好不要断,营养多,你每天喝一些,身子迟早会休养好的。”
“我让厨房煮了,你去尝尝?”池君白笑的恬淡温润。
宋若词盛情难却,跟着进了厨房,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羊奶,她刚把碗放下,便与池君白目光相对,“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池君白笑的愈发开心,轻咳一声,用指尖去抹她唇边奶渍,“你还真像个小孩子,喝点东西,都喝的满嘴都是。”
宋若词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池君白手指落空,在半空中蜷缩了回去,神色淡淡,“大嫂自从失忆之后,就离我疏远了很多。”
“我们以前走的很近吗?”宋若词一怔,“我只是觉得,我们的身份理应避避嫌。”
她说的理所当然,没有看见池君白眼底浮现的沉寂。
“那是当然。”池君白垂眼淡声。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温和道,“是我要求的太多了,总以为与大嫂是要好的朋友,才得寸进尺了些,大嫂千万不要介意,从前的冒犯之处,我先赔礼道歉了。”
……
宋若词回到房间,也在思考刚才池君白那几句话的意思。
她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池君白,温柔体贴,细致入微,一下便打动了她,初时不觉得,可现在怎么越发感觉,池君白才是她怎么都看不透的那个人?
他虽然笑着,可笑容传递出来的,除了温暖,还有深沉,好像面具下藏着的另一张脸,正冷静而冷漠的凝视着她。
宋若词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将思绪从这个怎么想也想不出的问题中抽离以后,从包里拿起胎教书,打算开始学习。
书里掉出一张素描纸,是她那天随手夹在包里的,宋若词放下胎教书,一点点展开了画纸,纸上的小姑娘依旧笑的明媚干净,淡淡的铅色绘制出的眉眼却比任何色彩都来的生动圆满,好像小姑娘就寄居在纸上,下一秒就要从画中走出一样。
纸的下方,签着一个人名:唐风易。
一直听说唐家小少爷绝佳的画技,没想到厉害到了这种程度,光是一幅没有上色的写生,就仿佛人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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