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
“少奶奶、少奶奶!”杨妈追着宋若词的步伐,焦急的回头看立在客厅神色淡淡的池君寒。
宋若词的步子非常快,把所有人都甩在了身后,她一进门就浑身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气,杨妈再老糊涂,也明白这定是少爷少奶奶在外面闹别扭了。
宋若词把房门一摔,锁上了。
杨妈的脸色陡然煞白,讪讪的走下楼,“少爷,你看……”
宋若词素来温和柔韧,但也不好欺负,她决定的事情,绝不可能再更改,她这一摔门,估计今晚池君寒都进不去了,这小夫妻的嫌隙岂不是越生越大?
杨妈沿着自己目光看去,池君寒并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他像是雪松挺拔,因连日疲惫侵扰的身体染上了寂寥的色彩,可他眉目依旧清朗平静,目送着宋若词回到房间以后,才徐徐收回目光。
池君寒转身道,“我今晚睡客房,让她一个人好好休息吧。”
杨妈怔了怔,心里忍不住唏嘘。
能把大少爷的脾气压到这份上的,除了少奶奶还真没有别人了。
她不敢反驳,连忙带人去把客房的床铺好,一个劲的朝着贺进使眼色,问他二人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进跟在池君寒身后口不能言,就用手拍了拍肚子。
这一下,杨妈全都明白了。
原来还是为了那个孩子……
涉及到孩子,几个女人会罢休呢?
她摇头叹气,心里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去可怜谁。
池君寒在家里宿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又去了公司。
听说七点多就去了,宋若词下楼到时候,老宅里已经空荡荡的。
她不在意会不会和池君寒碰到面,她的心已经冷透,不再在意他们之间的摩擦,就算真的见到了,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她也只会当做没看见。
杨妈把补身子的蛋盅摆在桌子上,看宋若词小口小口抿着香滑的蛋花,心里才好受点,忙不迭又斟了杯热牛奶,“少奶奶多吃一些,以后也能少受罪。”
宋若词拈着小银勺的手慢了一拍。
她浓密的睫毛小翅般虚虚掩着淡色瞳仁,炖的恰到好处的蛋盅颜色金黄,颗颗饱满赤红的鱼籽平铺在上头,色香味俱全,诱人的很,可她满眼的落寂,根本汲取不到十之一二的美味。
宋若词艰难的将喉头的蛋花咽下去,了无胃口的擦了擦嘴巴,她明白杨妈在说什么,无非是怕自己打胎以后身子亏空遭罪,趁着现在补一补。
看来昨晚的事情她也听说了。